这还差不多。谭明想好歹还算想到俺们这些出力流血的人,执委会的干部不算太混蛋。
执委会经过讨论之后决定对博铺之战的参战人员给予如下的奖励:
授予“博铺保卫战”袖标和盾章。前者授予军事人员,后者授予参加战斗的非军事人员。
博铺保卫战袖标由呢料制成,红底白字,宽30mm,缝有隶书的“博铺”二字,下面是年份1628。获得这一荣誉的军事人员可把该袖标缝在军装的左袖上。
盾章,原本应该是金属的,但是工业部门找不到合适的廉价材料,最后决定也采用同样的呢料。主体是一枚盾牌,顶部平坦,盾牌内部为一艘黑色的船影在霞光万道的照耀下,船影下是折断的桅杆,象征穿越军对海盗的胜利。最下面是“博铺1628”的字样。这枚盾章可缝在任何官方制服上。
其他物质奖励是,是穿越众的,发給特别供应券一张;发放奖金点券200点。
当地人则发给食盐券25公斤,大米票4公斤。食盐券可凭券向盐铺兑换成食盐,一些盐贩也会收购,所以等于是一种可流通的有价证券,
最后,还将对当天的战斗情况进行汇总整理,对有突出表现的立功人员进行评功授勋。
吴明晋坐在签押房里,愁闷的很。
自从这群髡贼上岸到现在,时间都过去了三个月。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不但不走,房子越造越大,越造越多,连市场都越办越繁荣了。
马袅的盐场,他们和苟家争执不下。这苟家外通海盗,内通着本地衙门,根深蒂固的土豪,县太爷也只能对其的恶行装聋作哑。他原本也有个二虎相争的念头,纵然一时打不跑他们,也能搞个两败俱伤。没想到髡贼们打苟家就象拍苍蝇一样,几天时间苟家庄就灰飞烟灭了。连在城里根深蒂固的苟二也就此逃之夭夭。
幸好,这群澳洲来的化外之徒总算还知道大明的王法。盐场村里该缴的盐税、外项、杂额,一样不少的都缴来了。这多少让他松了口气。不过这群“髡人”,又借口缴盐税进城路不好,硬是把路修到了文水桥畔,进而干脆在文水桥畔造了两层的塔楼。现在那二层的塔楼里日日都有髡人在守望――不问可知,这是在监视县城的动态。
这个还不算,髡人们还在以办团练的名义,大肆招兵买马,据说已经招募了好几千人。都配着火枪和大炮,日日在那里训练。博铺湾里的船只也多了许多,吴明晋知道自己彻底的陷入了这群髡人的势力范围。现在除非朝廷派官军来把他们打跑,否则能在这县城里呆多久全看对方愿意让他在这了呆多久了。一旦真打起来,吴明晋毫不怀疑城里寡廉鲜耻的衙役们会毫不犹豫的开城投降。
向府城发出的请剿文书全都石沉大海,自己写到广东,请托同年在广州活动的信也没有下文。东门市却成了县里最兴旺的集市,每天从县城前大路去东门市的百姓们川流不息。全县的粮食在潮水般的涌进去,私盐潮水般的涌出来。
他这堂堂的七品正堂县令除了站在城楼上看之外别无他法,县里即无钱粮,又没有士兵,不过是困守孤城而已。
最近他又得到消息,髡贼们破了百图村――破个百图村他倒是毫不在乎,这个村子本身就是外地逃亡户聚集的,不编户、不纳粮,和县里没什么关系,但是从这个举动里,他嗅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这髡贼们的触角,即将伸向全县的各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