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不就是死七八户土著吗?现在中原遍地流民,要多少人还不是我们愿意接纳多少人的问题。毁了一个村就再移一个村过来,大不了原本是七八户。现在移民二十户。”
“你可真够狠的。”
“狠你妹,我们就谁也别装君子了,我们对土著这么好,搞什么人文关怀干吗,不就是要土著去卖命么?”他出了口气,“对那些马上就要饿死街头的老百姓来说,被送到这碧海银沙之地,头有片瓦遮身,脚有容足之地,冻不死,还能够安安稳稳的吃几顿饱饭,就算真被海盗杀了也值了。”
“可你要知道人心一旦浮动,移民就kao不住了。”王涛说,“海盗难得来还不去说他,如果海盗经常来呢?三天两头要打仗有死伤,穿越众受不了,移民也受不了,往其他地方一搬,我们找谁去?”
“我觉得这时代的老百姓没这么脆弱。只要他们认定这是家园,就会为这里流血牺牲。”
王洛宾说:“这事听起来还挺有道理,不过民政这头我不大熟悉。回去看邬德和老文他们怎么说吧。暂时先把这个堡垒建起来。”
榆林堡的修建稍微费些事情,但是kao着他们带的工具齐全,也很快就竣工。期间船队里全体人员,只要不是在造房子的,统统都被发动去摘椰子。这里野生的椰子林极多,到处都有椰子可采摘,许多已经成熟的椰子甚至干脆就掉在树下无人问津。
“宝地,真是宝地!”白国士激动万分,椰子,大量的椰子就这样无人问津的丢在地上。而临高众每天都在苦思冥想着要得到这些有用的果实。琼山县的椰子干商人,你们可真是一群浪费资源的jian商。他心中暗暗咒骂着。
还没等他发泄完心中的情感,已经有人在用刀削椰子,打洞喝椰子水了。在这南国的海风吹拂下,一边是沙滩,蔚蓝的,完全无污染的海水,再加上这清甜的椰子汁,不少人已经飘飘然起来。
“这椰子怎么没什么水啊?”王涛连砍了几个,没喝到什么椰子汁。
“废话,掉地上的都是熟透了的,要喝椰子汁要采上面嫩得。”
“椰子倒是不少,怎么采?”王涛仰望高高的椰子树,望而生畏,“别说要我爬上去,我可恐高――”
“要不把船上的抛绳取下来,甩上去再爬?”
“我看还是拿梯子比较好――”
还是白国士比较有办法,关照大家去砍长竹竿,然后在竹竿顶部绑上钩刀。
他示范了一下用竹竿收割椰子的技术,然后郑重说明:“注意了。一定要戴好安全帽或者――”
话音未落就听得闷声一响,某人惨叫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已经有人被椰子砸中脑袋,当场“壮烈”了。
不用任何人说,众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回船上去找自己的藤条安全帽了。“烈士”被抬回船去,经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外加一个大包。幸亏这落果还小,此人又戴了顶草帽稍微缓冲了下,没把他脑壳砸破。
众人用起竹竿钩刀来还有些笨拙,好在人多力量大,加上又有源源不断的椰子汁可喝――王洛宾找了个会破椰子的水手,在旁专门破椰子,随时供应清凉饮料。忙了一下午,椰子采集了不下三千个,都堆在临时栈桥旁。
傍晚,众人收工,多数人在岸上就地宿营,船上,只留下了少数人。因为劳累了一天,除了白天奉命休息的晚间值班哨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沉入了酣甜的梦乡。灿烂的星空下。大海碧波万顷,岸上警戒哨的火堆和船上的值班灯交相闪耀着,看起来十分的宁静。有人耐不住寂寞,拉起破锣嗓子唱起了军港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