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要在这里当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北圻总督!”贝凯咬牙切齿道。
“到时候先灭了这家汉jian!”常师德平素最恨随便叫人汉jian,但是此时此刻的民族主义情绪大爆发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jian!”
张大疤拉也骂道:“武玉清这厮如今架子好大!手下一个奴才就这么无礼!当年我们大帮到这里,这老小子屁颠屁颠的到码头上迎接,酒肉女人样样不缺。还送了我一个女人呢!”言下颇有拖毛凤凰不如鸡之感。
常师德问:“你们大帮还到过越南?”
“到过,帮他们打仗,据说是打一个叫阮潢的什么广南王。不过送来的女人还真是不错――”在张大疤拉的心理,这些事显然不如女人来得有回味。
回到船上,大家休息了一天,等武家庄园的人来卸了货,才继续开船往南面走。
张大疤拉熟悉海路,虽然锦普在哪里不知道,但是他这些年来越南沿海到过不少次,在夏龙湾沿岸的确有不少地方lou天就能挖出煤来,但是从来就没有人在这里开采买卖的。既然澳洲商人们这么喜欢这黑石头,他引着去找就是了。事成之后,赏钱总是少不了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常师德醒来,感觉船已经停了。从艉楼的窗户望出去,常师德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梦幻般的奇景之中。数以百计形状奇特的青翠小山布满海面。雾气在天空飞翔的小鸟和岛屿之间飘过。
“kao,太漂亮了!”常师德知道这肯定是在下龙湾了,正准备上甲板去看看,阿秀进来了。端着脸盆、口杯和漱口盂。
“老爷,请盥洗吧。”
“什么时候停船的?”常师德问。
“主人,停船好一会儿了。”阿秀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上递给他,同时给了一个抚媚的笑容。这些日子主人临幸她的次数远比阿紫和阿碧多,令她认为自己在这位老爷身边的行情看涨,另外两个女奴对她的态度也恭顺起来。这次又专门带她出门,她觉得自己能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更大了。当然阿秀自知是不能当女主人的,但是做个侍妾还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对常师德的服侍益发细致。
常师德盥洗完毕,走到甲板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他看了下手表,还不到早晨6点。空气微微带些咸味,清新的让人陶醉。
海面上,远远近近的都是些石灰岩质地的小山,都是些奇形怪状的青石山,很象广西桂林、阳朔一带的石山。这些从翠蓝色的大海里突出的山峰,形象各具,千姿百态,上面植被茂密,鸟群不时的起落。海面上是突出的山。海面上是山的倒影,春天清晨蔚蓝的近乎透明的天空倒影在海上。每座山就好笑空寻在蓝色的透明的无穷的幻境里。阳光投射在荡漾的海面上,千变万化,五色缤纷。远处有一些挂着赭色双帆的渔船,从山峡之间驶出来,飘荡在青山碧海之中,一转眼之间,又隐入了山影之中。扑朔迷离,如梦如幻。
“这是好地方啊,”常师德愈发肯定了,因为眼前的景象和他看过的下龙湾的旅游风光片很相似。他过去对越南妹子也有过很多的想法,现在看了这美景,对妹子的想法又出来了。“要在这里造个海滨别墅,让几百个,不几十个越南妹子拖光了在沙滩上一躺……”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见贝凯也在甲板上,贝凯上船之后一直跟着张大疤拉学越南话。难道他是准备在这里当越南地主了?常师德对他的学习热情感到奇怪。
张大疤拉穿得厚厚实实的坐在舵轮旁,鼓鼓囊囊的,一点都不象个豪迈的海盗的模样,倒像个忆苦思甜的老贫下中农的模样。
看到常师德上来了,张大疤拉介绍说出煤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登陆上去,就能从当地乡民手里买到煤。
“买到煤?就没人上去开矿?”
“常东家,这黑煤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广东也买得到,谁吃饱了没事干跑这里来买煤。再说了,除了打铁的人家要用,一般人家烧柴都用不完,何必用这个又黑又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