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陈明刚如何的处置,在领导小组内部就起了争议,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立即逮捕公审,然后枪毙。一部分人认为先要利用他一阶段。当然对最后把此人枪毙的结果没有异议。
“好了,我们来归纳下眼前的问题吧。”邬徳说。
穿越集团包揽税赋的目的,主要是借此机会渗透控制县衙,其次是建立起公正、有效的新税收体制,减轻百姓的负担,增加收入。
要达到这两个目的,就必须对县里的田亩数量、肥瘦和产权有一个全部的摸底认识。否则就无法着手。
从春节后就开始的社会调查工作,经历了剿匪战斗,基层组织建设等一系列的工作,现在已经初步有了起色,但是离真正对全县社会状况心中有底还差得很远。
田亩总数量的掌握,通过工作队的调查初步掌握了一些数据,有人还提出用航模飞机进行遥感测绘,掌握精确的全县田亩数量、性质和位置。但是土地的产权问题却不是kao简单的测绘就能调查清楚的。
要调查产权,就得丈田。重新进行申报和测绘,这不但极其费力费事,而且阻力极大,封建社会里,但凡要丈田,除了新朝初立,革故鼎新的时候还容易做到,其后每次进行总是会引起士绅阶层的强烈反弹,最后往往会不了了之。
执委会开展大规模的社会调查,其根本目的之一也正是准备进行土地的全面丈量工作,但是现在看来,进度远远赶不上。按照邬徳的统计,他们通过剿匪和工作队进驻,现在大体上已经控制了全县四分之一的基层行政。
不过,这种行政控制还很薄弱,想依kao他们去搞土地丈量和清查是做不到的。
而且现在是农历的八月,征粮即将开始,根据王兆敏的说法,到十一月初就得把工作结束。时间不过二个月。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就想把全县的丈田工作完成,根本不现实。
“所以,这本鱼麟册对我们就很要紧了,至少是现在。”邬徳说,“在我们没有对全县的土地产权完全掌握之前。”
鱼麟册虽然错谬百出,却是新的产权登记账册没有出来之前唯一的凭证。难怪户房书办能以此大发利市,再怎么改朝换代都不会断他们的财路。
“这么看来,我们不还得和陈明刚合作吗?”熊卜佑说。
“不就是本鱼麟册么,我们想个办法把他的鱼麟册给搞到手就是了。”周洞天慢腾腾的说,“我相信他肯定会说的。”
“你这么有把握?”
“当然了。”周洞天显得信心十足,“只要你授权。”
邬徳当然知道他打算怎么干――但是他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