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摆鸿门宴。”叶孟言轻蔑的一笑,“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我派些人做你得随从先混进去,等他们开香堂的时候我带着人再里应外合一举杀进去,鸡犬不留!”
“何必如此?”张应宸不以为然,他要得是人心不是满地的尸体。屠灭一个马家寨当然没什么,但是教徒的人心未必能就此倒向自己。
要争取这些深陷于mi信的下层百姓,只有展现比他们信仰更强大的信仰。中国人在宗教上是极端的实用主义,当一个信仰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的时候,他会毫不在乎的立马改换门庭。
这次开香堂,正是自己显示“法力”的一次大好机会。张应宸想,虽然自己有客地作战的危险,但是有叶孟言的小队做后盾自己的危险系数可谓降到了最低。
“你去回复他,”张应宸把帖子交了回去,“原帖璧还到时一定赴约。”
“怎么?你要去?”
“不去怎么成?当我怕了他们不成。”张应宸说道,“不去的话,下面这伙刚刚投奔过来的教徒就会人心动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香主们大概也收到请帖了。”
马畏三每天都在忙碌,开香堂是大典,一年也不过开一二次。这此总坛使者降临,又有内法堂法主和圣女到来,他揣摩着开香堂的规模只有更胜以往才行。
何况宣得本来就要借此炫耀本教的力量,搞得节俭显然不符合宣得的想法。虽说这花得等于都是他自己的钱,账房里每次给他送来账条子他都心疼的直吸冷气。每到这时候他总是不断提醒自己:现在不是顾惜钱的时候留得命和权还怕没有钱?
排场,摆得极大。因为水灾之年,官府对民间教门看得很紧,不便张扬,所以他不在寨外张灯结彩,只在寨内大摆排场不但香堂陈设豪华,光酒席就摆下了五十桌。还专门将寨中的戏台修饰一新,请来了当地著名的戏班子。
以沂州分坛的几十个香堂来说,就算叛变的香堂的首脑人物一个不漏的氆′全部到来,赴宴的人数最多也就是三十来桌,余下的就全靠马家寨的人来支撑场面了。
从派出去的使者的反馈来看,法帖颁下之后的情况比预计的要好。不但没有叛离的各香堂全部表示会到场,前一阶段首鼠两端,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的各香堂也纷纷回帖说将派人来参加。
连最近刚刚叛离的一部分香堂也派来了人,表示自己当初有“不得已”之处,馈赠了他不少礼物,要他代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