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土帽的嗜好。”苏菀叹息的拿起女式制帽,一顶黑色无檐圆盘形软帽。配有白色的牙线。办公厅从紫珍斋订制的珐琅帽徽倒还算闪闪发亮,“就算现阶段不做大檐帽。起码也弄个船形帽什么的……”她嘀咕着把帽子戴好。
在元老院的国家暴力机器里,警察和政治保卫局人员穿用同一种款式的黑色制服。这倒不是为了炫酷或者刻意模仿,而是出于简化供应和低下的纺织业印染水平所决定的。区别是警察佩戴领花,而政治保卫局人员佩戴蓝色领章。
最后,她从箱子里取出枪套,挂在腰间。制作精致的皮套里塞满了卫生纸――苏菀嫌手枪总挂在腰里太重,而且她的日常工作也根本用不上手枪,干脆就只带个枪套。
“有这破玩意来个军刀多好!”苏菀不无遗憾的摸了摸枪套。
她自我设计的形象是黑色翻领警服、船形帽、武装带、马靴,腰间悬挂一柄黑鞘战刀,手持长柄马鞭――使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那些凶残的纳粹集中营女看守或者影视剧里渣滓洞的女特务之类的人物。
收拾妥当走出房门,姚玉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敬了个礼:“报告地区指挥同志,我奉命前来带您去高雄卫生所。几位首长正在等您。”
“你们准备让我怎么去呢?”苏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她实在是受够了该死的马车了,再坐一次非得把自己的贲门一下阑尾以上的器官都吐出来不可。
“外面已经备了马,如果您要走现在就可以。”
虽然穿越也好久了,但是苏菀却一直没能学会骑马,这个在元老中算得上是一个异类,特别是在暴力机关工作的元老中更是异类,她更喜欢坐汽车和飞机――遗憾的是这两样交通工具一样根本不存在,另一样基本不出动。
“不了,我不会骑马,我们走着去吧,我也顺路看看这高雄的情况。”苏菀拉了拉自己的武装带,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光着脚穿着藤凉鞋,和这装束很是违和。
见这位身材高挑,长发齐腰,光着脚穿凉鞋的“首长”居然不骑马而是像普通士兵一样步行让姚玉兰感到有点惊讶。高雄这里的马匹不算很充足,不过即使是这里稍微职务高一些的归化民干部出门也可以叫一匹马骑。
还没等姚玉兰考虑出其中的所以然,她已经迈出了大门:“愣什么啊,走啦。”姚玉兰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是小冰河期,不过苏菀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冰河”的意味。高雄的夏季一点不比临高逊色。灼人的阳光依旧晒的地面发烫,再混合了海风带来的咸腥味让她又感到了一阵头晕,不过多谢了旧时空的纺织技术所赐,没有让自己因为不透气又板结的衣服而趴下。
高雄市的建设比起钟博士当时来访的时候又有所加强,特别是陆海军在这里的凤山堡和旗津基地建设已经初具规模。扩建了兵营和训练场,具有维护修理大型船舶能力的干船坞也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除了常驻此地的部队以外,更有千里迢迢从海南、济州岛和山东等地调来参与“轮训”的陆海军、海兵队和治安军。路上奔走着穿着不同制服全副武装的士兵。刀光闪亮。枪声、吼声、鼓号声、炮声和军歌声混合在一起,奏出一首蒸汽时代战争的交响乐。
高雄市区的主要路面已经全部硬化了,苏菀一边欣赏着这“交响乐”一边问姚玉兰一些关于高雄的事情――她个子高,步子很大,姚玉兰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