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忻那春顾不上屁股上的伤痛,猛得扑过去抓在手里,牵动刚结疤的伤口,原本奇痒难耐,这下却是一阵激烈的刺痛了,忍不住叫唤了起来。
“别急,有的是。”男人冷笑着问道,“那个苟掌柜你还和他有来往么?”
“有啊,不过他老婆醋意很大,得空才行……”忻那春抓到了那一叠票子,粗粗一点也有三百多流通券,立刻心情大好。
“谁问你这个了,他现在还私下兑换金银么?”
“当然兑,这是他的财源。不然光靠那家小铺子还有髡贼给得几个小钱--他在河原街迷上了个姑娘,花了不少钱了――怎么顶得住?”
“安全吗?”
“没问题,髡贼很信任他。他自己也小心,都是熟人介绍才能换,”
“这个人怎么样,靠得住么?”
“没骨头的软蛋罢了。”忻那春一笑,“可是他现在对髡贼很有怨言。”
“哦?为什么。”
“苟掌柜是本地最早投髡的。他以前是苟家庄的厨子,髡贼上岸没多久就攻打苟家庄,打下来之后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水的。结果这几年下来,当初第一批投髡都混得不错,连被俘的苟家庄家丁现在在髡贼军队里当军官的都不少了,他倒好,就守着一个小饭铺混日子,靠着给髡贼当耳目拿点补贴,换你你能高兴?”
“怪不得。”男人点头道,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桑皮纸包丢在床上,“这包银子你拿去兑成流通券。下次见面的时候交给我。换得时候不妨多给他一点甜头。”
现在整个海南岛都是禁止金银作为货币流通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民间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因而私下兑换金银的黑市也就应运而生了。虽然在国家警察的打击下,这种黑市的规模很小,但是金银兑换商依然暗中存在。
“上司”在临高的活动是需要大笔经费的:在大明可找不到流通券。广州、雷州等地虽然可以兑换到一些,但是数量很少。只能设法输入白银再兑换。这也是为什么男人要发展忻那春的原因。本地的黄票女活动自由,又能和社会各个阶层有联系,是非常好用的跑腿联系工具。
“为什么要给他好处?”忻那春一怔,“你要拉他入伙?”她叫了出来,“这万万使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