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了临高之后,这周仲君肩不愿挑,事不愿做,只知道日日闲逛购物――别说掩人耳目了,简直就是夺人眼球的存在。
若是再不开店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迟早要生出事来!
黄真思来想去,尽管万般无奈,也只有去向女主任问计了。说不定可以通过她来走个门路。
因为知道她不肯收礼,干脆连礼物也省却了。到了支社,这里也不用通报,问了门房说主任正在办公室,便直接登门拜访了。
女主任见黄真又来拜访,喜上眉梢。先请他在藤椅上落座,又十分热情的给他端茶递水,接着又问起他的身体可否安康?开店的事情有无眉目?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黄真便将眼下的苦处述说了一遍:“……我等都是大明上过来的,至于考证种种,都是澳洲规矩,一点亦不知道,有心想考,也觉得万分困难――我延请的几位,都是行了一辈子医,卖了一辈子药的人,医术药理十分精通,可是毕竟年纪大了,现在再要他们记这书里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
女主任边听边点头,显得很是同情的模样,待到黄真告一段落,才笑道:“莫要着急,元老院对工商业一贯是鼓励的。不过,医药行业事关人民安危,象大明那样随便什么人都能行医卖药,那是对人民群众健康的漠视。所以我们元老院才会制定这些规矩。”
“是,是,元老院仁爱天下,一心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黄某是十分敬佩的。”黄真恭恭敬敬的附和道,这后面半句是他前几天在街上看到的标语。
接着他又把周仲君被骗得事情说了一遍:倒不是“请青天大老爷做主”,而是想到这几个人一旦被髡贼衙门拿获了,这事就会被髡贼的官儿知晓。
与其到时候被发现了再来盘问,多出事端来――周仲君此人的应对他是很不放心的――不如干脆说在前面为好,反正案值不大,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好在髡贼这里不搞“贼开花”,大明衙门那套借案生财的把戏在这里是不兴得。
果然,事情并没有引起女主任太大的兴趣,她只是点了点头:
“像你们这样的情况在本地也不算少见,在大明旧社会,旧制度下漂泊了半生,到了新社会新制度下一时间适应不了。年龄大了学起新事物来也吃力了,难免有畏难的情绪,想搞点歪门邪道走捷径,这个我都是懂得。”说着她手放在心口,眉眼含笑,春意盎然。
“是,是。”
“这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发生了。上当的也不止你们。不过暂时我们还没有找到好得处理办法。这些书店的伙计钻得是法律的空子。”女主任解说道,“利用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急于求成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