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起来你也提了案的,没想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刘牧州点点头,“法学会这事有备而来,又打算分蛋糕啦。”
“那是自然的,”卢炫点点头,“我也算是躬逢其盛,老于算是副组长,他自己懒得干,把杂活都推给我了。”
“那你不成了实际上的小组成员了嘛。有什么内幕消息透露一点?”刘牧州的兴趣大幅度的提升了。
内幕消息,卢炫的确有一点,关于体制改革,法学会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方案,但是这不是关键性的东西。
“方案有好几个,其实和咱们关系都不是太大,主要是有种倾向我觉得不大妙,对我们部门可能有损害。所以我觉得今天还是先和你来吹吹风,有个准备,到时候消息出来了措手不及会比较被动。”
“什么事?”刘牧州的情绪果然被调动起来了。
“小组讨论的时候,关于归化民干部的组织安排问题,现在有很大的争论。”卢炫谨慎的选词择句,“有人是提议在成立一个专门的归化民干部处,从杨处长的‘人力处’下面独立出来,还是归我们部门管辖,但是有很大一部分组员的意思是要把这块完全独立出去,直属执委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注意着刘牧州的脸色。果然,刘委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按照现在的体制,归化民干部的组织管理和任命都是由民政人民委员会的人力处管辖的,人力处下面设三个科:干部科、职工科、劳工科――最后一个科室是管理非归化民的土著劳工。
“这还不算,还有一个方案是准备把杨处长的人力处完全独立出去,成立一个劳动部,不仅拿掉归化民干部的组织部门,连普通劳动力的管理权全部从我们委员会分割出去。”
卢炫说得全是真话,这些方案都是已经进入讨论和细节构想的。
这下刘牧州的眉毛开始拧起来了。卢炫很满意自己这番话的效果:谁不喜欢自己手下人多权多?虽然民政口兼管人力本身就有点不合适,但是这些年也这么过来了,没出过什么毛病,就这么要直接把民政口的一块肉割掉,刘牧州不闹情绪才怪。
再说了,人力是元老院政权中最要紧的物资,有了这个,刘牧州才能号称“第一人民委员”,去掉这块,他的权力起码损失三分之一。
刘牧州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几口砖茶:“难喝……”他嘀咕着,放下了茶杯,“这也是预料之中啊。人力算是战略资源了。”他的声音有点无奈,显得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