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卷翻看着张毓拿给他的底稿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地皮买卖的合同正本没在,但有最后一版底稿也够了。张毓看着他神情凝重的一页又一页的翻看着,不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怎么见面连寒暄都没有就急火火的跟自己要前些日子的买地文书。他已经按照文书上买卖金额交足了税款,也贴上了贴花,没漏什么呀。
良久,曾卷终于说话了:
“阿毓,我问你,这么说罗家这地算是平价给你的?”
当曾卷听到张毓说这块地罗家资产登记就是4000元的时候觉得事情大条了
“阿卷,你开玩笑呢?罗老爷是那么好相与的?4000讲好,利两分半。这还是仗着我有元老院特供商的帽子,他不敢……”
“糊涂!糊涂!张毓你这是找死!”曾卷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这是阴阳合同!账外账,你真当财税局都是过去的胥吏?你知道按照征管规范,该怎么处罚……”
张毓显然被曾卷的反应吓到了,呆坐在那里看他乱吼乱叫,直到说要处罚自己才反应过来。
“阿卷,阿卷,你听我说,听我说!”张毓使劲把曾卷按到了椅子上,自己也搬了了小凳子坐到近前,然后又把杯子拿给曾卷,看他喝完水心情平复一些了才开始说。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咱们都是元老院的人,这点能不懂么?我和罗老爷又订了个买卖,就是这两分半呢,不给现钱。你知道的,我大世界的铺子正全力以赴做军粮,原来那些‘曲奇’‘蛋糕’之类的澳洲点心就只有这个老店能做了,根本做不够卖的。这罗老爷打就是这老店里的澳洲点心的主意,他给我一个单子,说按常价供货给上面的铺子,以货抵款。这没什么不妥吧。”张毓抬了抬眼看着曾卷。
“似乎……没有……”曾卷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也有合同?”
“当然,”张毓胸脯拍的响,“老豆这个合同也是我弄的,你要看我去拿也成,不过就是合同不是和罗老爷,是和每家铺子订的。”
“嗯?和每家铺子?”
“对,就是老店要供货的那几家。每家都签个文书,罗老爷非得要这么干,再说又让了半分利,咱是买家也就只能从了。”张毓一看曾卷又要发作,赶紧表态,“阿卷,你放心,这几个文书都是贴足了贴花的!元老院的税一分不少。”言罢干脆起身去找合同和税票了。
“只有印花?”曾卷翻看着取来的合同和税票。
“嗯啊?你还要什么?”张毓一脸茫然,“我买地不就是只有印花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