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麻烦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哎呀!老楚你这是大才自晦啊!坐个船就能想到三十天筹款三十万的好法子!”刘翔顺着楚河的话头吹捧着,虽然只听了个标题,但并不影响刘翔直接说这个没听过细节的法子好,毕竟会议室还一堆同事等着他回去。“这样,那边大会议室还有工作会议要开,我是真得过去了!老楚你经济工作这么有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参谋参谋,给我们广州市的经济发展把把脉?”
刘翔寻思着人家现在对“尊重”无比渴求,谈完了事也不好直接赶走,不然自己肯定马上变成“一丘之貉”,话赶话说到这里,刘翔恰好灵机一动,提出让楚河帮忙“参谋”一下广州经济发展的事。先塞点材料给他,最后他就算放了个屁回来,那也是“有重大参考价值和指导意义的建议”。他若是个情商高的,这人情只要到位,以后让他拍着桌子吹“广州经济发展是我规划的”又有何妨呢?
当下又演了一场“三请三让”,刘翔就笑嘻嘻地叫来勤务员带楚河去了隔壁一间南北通透的小办公室,让他研读广州主要大户资料和手头上有的工商业摸底简报了——绝不涉密,但想弄个能做分析的版本出来也是不容易。
“嗨,我在那头说等他出来吧,结果门口一听,他在那请诸葛亮出山呢,我就先过来了。先喝杯水,赶死我了。”刘翔刚靠近大会议室门口,就听见慕敏在跟张局唠嗑。
“哈哈哈……”人影未至,先笑三声,刘翔也推门进去。
“今天这个诸葛亮,可是来发脾气的。”
“怎么滴?”王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凑趣道。
“今儿个这个诸葛亮,碰到臭皮匠了。”刘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三言两语把楚河的遭遇说了一遍。众人听完,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毕竟正主不在,义愤填膺什么的就免了吧。
“实话说,这的确有些过分了。”张筱奇第一个表态了,“好歹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同志,说得肉麻一些算是血肉相连。一个秘书就这么轻慢,还轻慢了这么多元老――不管他们存着什么心思吧,这都是元老之间的事,你一个秘书掺和做什么?”
艾志新点头:“这不是过分这么简单,至少应该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枪毙、流放、苦役……”
“大不敬?我们元老院哪有这个罪名?”王企益摇起了头,“咱们一边‘我们元老院不兴这套’一边要治别人‘大不敬’,这叫归化民很难办呐。”
“亡羊补牢,叫办公厅搞个规定出来不就行了?”艾志新说,“得让元老保持足够的神圣性!”
“鞠躬要多少度,见了元老要怎么问好?什么时候应该下跪?”王企益连连摇头,“你这搞西班牙宫廷礼仪还是凡尔赛仪注?这玩意可是把国王王后自己都给坑得不轻。”
“他想往大了闹?”慕敏倒是干脆利落,直击要害。“那你叫我过来干嘛?你不会是想要我把那个什么秘书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