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呢?”
“不知道……”
李子玉差点昏倒,见过糊涂蛋,没见过这么糊涂的:“那你没想过去她开得铺子吗?”
“工作忙……”
李子玉恨不得一巴掌煽过去,他勉强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道:“你想过她根本就没开店吗?”
“嗯?不会吧。她说自己在服装社做活很累,想开个裁缝铺子自己干。”
“开个裁缝铺,需要这么多钱吗?”李子玉无可奈何的苦笑道,“在大市街上租一个能开家像模像样小店铺的铺面,一个月也才一元,你前前后后给了她三十多块钱,都够买得起铺面了!”
阿贵嚅嚅道:“我是相信她的,总……不会吧。”
“你真是白当了警察了!”李子玉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走,找乔姐去。”
没想到乔姐前一天在阿贵那里听说了李母盘问他收入没上缴的事情,已经溜之大吉了。服装社的主管和同事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问起她有没有开铺子的事,没一个人听说。
这下,阿贵算是彻底明白乔姐根本不是在借钱,而是骗了他。
找人,自然是找不到了。以乔姐的见识,当然知道骗到公门中人是什么后果。李子玉生怕这事揭出来对阿贵的前途不利,便没有报案,只悄悄地叫高重九利用线人暗中打听,才知道乔姐在事发当天就出了城,溜之大吉了。
乔姐去了哪里,自然无从知晓。不过高重九说,乔姐肯定还有“野汉子”。
“……她孤身一个女子,怎么敢往外地跑?不怕半路被人劫掠了去?必然是有人指使协助。我看此事,阿贵老弟就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莫要再声张了。”
声张出去,不一定能抓到人不说,赵贵就算是名声扫地了,连带着李子玉也吃挂落。就算能抓到人,这钱也追不回来了。
李子玉也知道这是最优解,欠同事们的钱,李子玉帮着还了一部分,剩下的只能从阿贵的工资里逐月还了。没想到这阿贵却始终放不下:他一是心疼钱财,二是听了高重九的话,觉得乔姐必不是有意要哄他,必是被人胁迫。便时时要李子玉帮忙,把乔姐“救出火坑”。弄得李子玉哭笑不得。
听到他又在扯这事,李子玉无奈的叹了口气:“阿贵,你这是鬼迷心窍了是怎么的!这乔姐摆明了就是当了白鸽来骗财。只不过你一开始没上当;所以后来又说要开什么裁缝铺--你也不想想,有几个女人是独自开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