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宋应升道,“这位张家玉明年参加公务员考试想必是能中的。但是张首长要用他,必然不会让他报考的某个明确的岗位,十之八九是‘行政公务员’这个大类……”
“宋老爷,想不到你对我大宋公务员制度了解也挺多的……”杜易斌有些惊讶了。
“这科考、铨叙、选官,虽然历朝各有制度,其实大同小异。元老院也未免俗。”宋应升笑道。
“你说得对,这各国的‘文官考试’原本就是抄袭科举的。”杜易斌又是大剌剌的一句,一下又暴露了某些秘密,他却浑然未觉,“考取之后呢?”
“既然考取了,这行政公务员的去向如何,据闻都在在干部处的手里,张首长纵然是贵为元老,大约也不便干涉这选官之事吧?”
“对头,对头,你说得有道理!”杜易斌明白了他的意思,张枭的所谓“见习幕僚”其实就是想提前把人给圈下来,但是他现在只是普通百姓,一旦考中公务员,就是干部处的“待分配公务员”,具体分到哪里,谁得手下,可不是张枭一个人能说了算得了。他和崔汉唐大可从中联络交通,把人再给截回来。张枭也无话可说。
“宋老爷,你可真是才比诸葛亮啊。厉害厉害。”杜易斌连连夸奖。
宋应升心道:总算又给糊弄过去了!这首长做事的本事还行,当官的本事着实不行。他很清楚,其实公务员考试之后截回张家玉的可能性非常小。不过是稍安一下他的心罢了。他揣摩杜首长的心思多少有些不甘,所以决定再加一点料。
“如今张家玉虽然暂时不在,但是首长亦可亡羊补牢,不如给崔道长回信,让他挑选一二个学社中的学子当首长的幕僚。首长马上就要去肇庆任职了,多几个人参谋想必也是有用的。如此以来,不但能收了学社诸人的心,还能吸引更多人加入学社。”
“可是学社里能和他比肩的没有啊……”
其实是不是真得没有,杜易斌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学社里的这批社员没有一个比张家玉名气大这是肯定的。
“纵然没有,首长也可以收千金马骨之利,未来招揽起人才来,才能众望归心呀。”
杜易斌得了这个主意,心里舒服了些,想了想又问道:“县里最近没什么事吧?”
“县里一切都平静。再说首长您不是马上就要调肇庆了么?”
“我且回一趟广州。”杜易斌说,“这几天你帮我盯着些。搬家工作也是预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