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这是什么鬼?
陆橙双眉一皱,问道:“是个太监?太监还能嫖娼?”
“是不是太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个阉人。”药贩道。
“所以呢?”陆橙仍然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节。
“既然是没有X丸的阉人。”郑逍余念过医学,说道,“照理说,这样的人没法再交媾的。”
“没错,此人的胡子颇为浓密。”药贩解释道,“你想想,连太监都能变成美髯公,那这药酒里的阳气是有多足。这壮阳药的力量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这位药商虽然不懂什么科学的生理学原理,不过这道理说的倒也是大差不差,
陆橙也不懂药理,但是郑逍余却明白,怪不得接生婆会把这药酒当成转胎药卖!
远在广州的郑明姜接到了他们的报告之后却陷入了深思:阉人、南洋人、睾酮凝胶和临床试验,四个关键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制药厂的药物测试对象。
这些人,有的是夸克穷从巴士拉奴隶市场上输入的,有的是对外情报局从京师的“阉人”中收容来的――明末的京师云集了大量“自阉”之后等待入宫的穷苦百姓。
但是这些人应该还在临高,并未有外逃或者另外安置的记录,这个“南洋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药又是从哪里来得?
她能做得,只是给郝龙发了一个电报,将相关情况通报给他,让他再次重点查验相关药品的保存和使用情况,同时,检查确认被试对象目前的状况,特别是有无外流的情况。
交代完电报,旌善送来了根据审计结果准备实施抓捕的相关人员的名单。
郑明姜翻开文件夹,名单是她经过审计结果和调查反复推敲之后定的。政治保卫局表示该案“专业性强”,他们不便发表什么具体的看法,只罗列相关的案情,具体如何处置还是请卫生部门自己定夺。
由于涉案人员面积大,人数多,真要“一个不漏”这省港总院也就不用开了,直接整体搬迁到南洋群岛去好了。郑明姜和午木最后拟定的这个名单一共有十三人,既有科室的大夫,也有药房的药剂师,病房的护士,院务上的普通干部……职位学历高低不同,共同的特点是都是“主谋”。
和一开始他们想象的不同,药品流失并不是一个案子,而是有多个案子,从涉及好几万元的大案子到只有几百元的案子,应有尽有。
具体哪个案子牵扯到谁,牵扯有多大,如何套取的药品,只有在全部讯问结束之后才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