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懒得看。”
“好吧,综合起来就是大明朝廷内部渐渐有形成髡务派和攘髡两派的可能……当然,目前只是可能。”
“擦,这不复刻大清了吗?”
“我觉得这倒是很正常的反应。毕竟这些年下来,我们的‘奇技淫巧’威力,朝野上下看到的人也不少了。而且我们和大清不一样,19世纪的中国人几乎没有机会去欧洲,但是大明的百姓缙绅却可以相对方便的往来海南、广东,他们很容易比较出优劣来。如果说有识之士没有想法,那也侮辱人的智商了。”
“大明内忧外患,有改变的动力,大概很快就会搞髡务运动了吧,这倒是我们潜移默化改造社会的好机会。”
“不好说呀。”王洛宾摇头,“明末的朝局和清末大不相同,感觉较之清末要更为复杂一些。崇祯和慈禧不是一路人,八旗亲贵和大明宗室也不相同……有些事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清末洋务运动只能作为某种参考,并不能做依据。何况我们已经脱离了原有的历史轨迹,很多事情变得不可预知。比如这崇祯十七年的满清入关,按照这样的情形演变下去,他们怕是入不了关。”
“孙元化在朝鲜大捷,满清免不了要瞻前顾后。”
“是的。东江又是一个变数……”
“入不了关岂不是更好?元老院就这么不想让大明亡在我们手里吗?”
“我们这一代人,大概率是不在意。”王洛宾略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以后就不好说喽。与其给后人徒增话柄,不如我们现在做得周全一些。”
列车又一次拉响汽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快到临高了,”王洛宾挑起窗帘扫了眼,又转回头来:“本次出行,包括我们今天这场非正式的会议,我很有收获。时不我待,希望大家都去盘点下手中的工作。各位,战争迫在眉睫,我们不仅要赢,而且一定要赢的漂亮,嗯,赢得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