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自然也瞧见了李虎脸上的狞笑,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周围的人群看见李虎几人离开,纷纷走过来询问,沈嘉没空理他们,只微笑的说她会治好沈卓云和沈浩,他们也不敢耽搁沈嘉,很快就走了。
沈赟和沈安也拉着脸色发白的顾氏走了过来。
顾氏靠在门边,虚脱的几乎站都站不稳,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再大的问题也没有如今躺在床上病重的夫君和长子重要。
她勉强稳住自己,眼含泪水,乞求的看着沈嘉,声若蚊呐:“嘉儿,快去看你父亲和大哥,他们,他们快不行了。”
沈嘉心里一咯噔,疟疾在古代几乎是不治之症,就算在现代,在非洲一些落后的地区,也有很多人死于疟疾。
“赟儿,安儿,你们扶娘亲回去,我去看看父亲和大哥。”沈嘉说完,凭着原主的记忆跑向沈卓云的房间。
沈卓云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还一直在打寒战,口唇指甲发绀,真是疟疾的症状。
岭南气候湿热,又多山林地带,蚊虫肆虐,随之而来的就是疟疾的频繁光顾。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绝大多数大夫碰到疟疾,都只能说一声:“我尽力了,听天由命吧。”
就算在前世,疟疾仍然是人类健康的重要威胁之一。
沈嘉的指尖搭在沈卓云的脉搏上,“脉象跳动缓慢,一息脉跳动才三次,多寒,这是弦迟脉。”
手里没有银针,怎么办?
沈嘉凭着原主的记忆快速在房间里翻找顾氏平时做针线活的针线包。
很快就被她找到了,费了不少功夫才把蜡烛点着,针消毒,然后取大椎、后溪、间使穴为主,没有毫针,只能用最小的绣花针泄法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疟症为阴阳之气相博,大椎属督脉,能疏导一身之阳,故取其宣阳和阴,疾邪伏于少阳,间使为手厥阴之经穴,厥阴少阳为表里,用之能疏通三焦,达邪外出,和解表里,调节阴阳之气,后溪为八脉交会穴之一,通于督脉,又为手太阳之输,故可疏太阳与督脉之经气,乃治疟之要穴。
接着沈嘉又跑到沈浩的房间,沈浩也和沈卓云一样,都是弦迟脉,她用同样的方法给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