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逸将事先拟好的遗嘱递到白明启眼前,装作父慈子孝的样子:“爸,签吧!公司交给我,您大可放心。”
白明启昏昏沉沉的,眼神呆呆的,捏着笔的指尖哆哆嗦嗦的,鬼使神差般地在遗嘱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白子逸生怕出现什么闪失,全程盯着笔尖,直到最后一个笔画落地,白子逸的心才踏实下来。
从白明启手中拿过遗嘱,将其中一份折好,放在床头柜上,另一份则是揣进自己兜里,留作双保险。
接着,递上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爸,您累了吧?累了的话,就用刀刃划破手腕,睡着了就不累了。”
白明启愣愣瞌瞌地,握着刀柄,切向自己的手腕。
一刀下落,血光四溅。
白明启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手起刀落,又是一条深深的血痕……
反复多次,直到手软到握不住刀柄,歪倒在枕头上。
眼珠向外凸出,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鲜血染红了被褥。
白子逸冷笑一声,对陆放和李木文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