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的眩晕感太强烈,傅淮舟在昏迷之前,不知道抓住了谁的手,只是交代了一句不要跟张云灵他们说发生了什么,随即便昏迷了过去。
司机急急忙忙将傅淮舟送到了医院,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失血过多,傅淮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喉咙干哑,傅淮舟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随心呢?”
旁边有人回答道:“先生在家。”
傅淮舟这才稍稍放心,开口问道:“他有没有被吓到?”
“陆先生一直不吃不喝,小少爷被安置在了婴儿房。”
伤口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但这些都没关系,只要随心出气就好。
傅淮舟始终放心不下陆随心一个人在家,强烈要求出院回家,由于是傅家的私人医院,便一众医护人员跟着傅淮舟回到了别墅。
傅淮舟不敢去陆随心面前打扰,只好在隔壁房间住了下来。
半夜,傅淮舟艰难的拿过放在床边的拐杖,心口处就连呼吸都疼痛不安。傅淮舟蹒跚的走着,他慢慢的打开房门。
傅淮舟看着躺在床上的陆随心,这个人就算躺在床上,都不开心,眉头紧皱着。傅淮舟伸出手想要抚平陆随心皱起的眉间,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随心,我该怎么办才好?”傅淮舟坐在床边,他静静的握着陆随心的手,眼眶泛酸。傅淮舟侧首亲了一下陆随心的手心,“随心,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把你留下来,但是好像每次都适得其反。我好笨啊,随心。”
傅淮舟轻声呢喃着:“随心,你教教我吧,教教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情绪起伏太大,牵扯着伤口,傅淮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刚开始第一声的时候,咳嗽声并没有止住,傅淮舟还以为吵醒了陆随心。
慌张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人,见陆随心并没有被吵醒,便放心了下来。
咳嗽声止不住,傅淮舟捂着嘴,弓着身子闷声咳嗽着,宁静的室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实在是太疼,傅淮舟蹲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沾满了捂着嘴的手,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就连胸口处都沾满了红色的血渍。
傅淮舟大力的喘着气,喉咙发出如同破败风车的声响。有几滴血溅到了地上,傅淮舟拿过放在柜子上的纸巾,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拭干净,这才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出了门。
轻轻的关上房门,傅淮舟再也忍不住,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