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戈：“不知道。”

陆随心本着要弥补的心，问道：“那要不，你来我家过年？”

沈牧戈抬起头盯着陆随心，如同湖泊的瞳孔里不起一丝波澜。

陆随心伸手挠了挠脑袋，说：“不来也没关系，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沈牧戈回答道：“好。”

陆随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沈牧戈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好。”

陆随心：“我家里就我跟奶奶，正好有三间房，你就在我家住吧。跟我一起回家。”

沈牧戈跟在陆随心身后走出了洗手间。陆奶奶坐在床边，见两个人都出来了，问道：“有没有弄干净啊？”

陆随心回答道：“那些残渣弄掉了，油的话要洗才能弄干净。”

奶奶笑眯眯道：“没事就好，你这孩子，是我们家心的朋友吗？”

沈牧戈：“奶奶好，我是随心的朋友，我叫沈牧戈。到时候还要叨扰奶奶您一段时间。”

陆随心跟奶奶解释了沈牧戈要待在家里过年，陆奶奶听了，开心道：“多个人过年是好，以前就我跟心两个人过年。”

陆奶奶活了几十年，哪里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跟家里有矛盾，怎么可能团圆的节日会跑到朋友家过年。但她不会问什么，怕又让人想起那些伤心事。

陆随心拿过旁边装了衣服的手提包，说道：“奶奶，我们走吧。我叫了车。”

沈牧戈拿过陆随心手上的包，陆随心很明显没想到沈牧戈会这样做，“不用，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沈牧戈解释道：“可以挡住我衣服上的污渍。”

陆随心倒是不太相信沈牧戈的托词，弯着眉眼说道：“那就谢谢你啦，我去扶奶奶。”

沈牧戈：“嗯。”

陆随心跟司机报了地址，陆奶奶下了车看着小区周围的环境，疑惑道：“心啊，司机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陆随心卖官司道：“没来错，奶奶你上去就知道了。”

沈牧戈听不懂祖孙俩之间的哑谜，陆随心在前面扶着陆奶奶，沈牧戈在后面跟着。

陆奶奶一脸迷惑的被陆随心带上了楼，陆随心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放在了陆奶奶的手心，说：“奶奶，我们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