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眠被人摘了头套之后,发现自己在地下室。
“何樾,你要干什么?”宋雨眠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何樾,问。
何樾站起身,长腿走到宋雨眠身边,垂眼看着宋雨眠,如同看着一块死物一般:“告诉我,陆随心到底在哪?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宋雨眠听了,笑了起来:“我把陆随心藏哪了?陆随心早就死了,他都已经下葬了吧?现在只剩下一捧灰了。”宋雨眠眼里堆满了笑,那模样讽刺极了。
何樾眯眼看了一眼宋雨眠,他半蹲下来,伸出手大力的捏着宋雨眠的脸颊,虎口卡着宋雨眠的下颚,语气寒冷的跟碎了冰渣一样:“我再问你一遍,陆随心到底在哪?”
宋雨眠挑逗的眼神和调侃的语气,营造出一种诡异的轻松而愉快的氛围:“陆随心死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他被我推下去了!纪云珩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都不知道我会把陆随心推下去,我答应他把陆随心推过去,我又没说是推向他还是推下去!商场上多精明的存在,在我面前不还是手下败将吗!”
“啪!”一声清亮的耳光在室内响起,何樾继续冷声道:“我再问你一遍,陆随心在哪里?”
宋雨眠被打偏了头,他继续用刻薄和轻佻的语气描述着陆随心惨死的过程。而回应他的,只是何樾一拳接着一拳的捶打。
等到有人来救宋雨眠的时候,宋雨眠的面部已经肿胀不堪,根本看不出一个人样,他的头骨被打碎。
“何樾,你要闹出人命吗?!”局长跟何父是旧相识,何樾动用何父的关系从局里带人出去的消息,被送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怕何樾做错事。
“他不告诉我随心的下落,还一直诅咒随心。”何樾认真的说:“他这样诅咒随心,我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宋雨眠的呼吸非常的脆弱,他的嘴合不拢,血水混着口水从口中垂落在胸前。宋雨眠被人立刻带了下去。
局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随后,局长说了陆随心的墓地,“你如果想去看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看。”
宋雨眠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活活的,被何樾一拳一拳打死的。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局长也保不了何樾,何父只能让律师尽量给何樾减刑,甚至为何樾开好了精神病证明。
凌晨,何樾去了墓园,陆随心葬礼他并没有参加,他其实心里很害怕,也很抵触陆随心不在了的事实。后来宋雨眠死了,他甚至很欣慰,何樾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去见陆随心了,或许他打死了宋雨眠,他帮陆随心报了仇,陆随心也许能原谅他之前做的错事。没有人知道何樾站在陆随心墓碑前想了些什么,直到天边渐渐升起光亮,何樾才踩着朝霞离开墓园。
一天之后,何樾主动去了警察局,他将地下室的监控拷贝了下来,里面全程记录了他是如何一拳一拳将宋雨眠打死的。何樾拒绝了律师的辩护,他为了陆随心报仇,无论怎样的结局,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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