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残局众人离开沙漠到了边缘地带休息，看着残垣断壁的城市几个人都没什么好心情。

顾舟喝着啤酒问，“这得恢复很长一段时间的吧，都搞成这样了。”

莫千抱着胳膊站在断楼上，放眼望去都是被摧毁楼房，被风沙掩埋了大半。

“那个寒潭干了，石像就倒栽在里面，那些人凭什么这么恨他。”

莫千的眸子很冷，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祁景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告诉他要反抗，他真的很想不管这些人的死活，是真的不配。

顾舟侧目看着莫千，莫千是被祁景养大的，十八年的感情深重，亲眼看到那些历史，就算不确定石像是不是祁景莫千都是不能接受的。

顾舟问他，“他离开前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也有那些怪物，强大的都被义父杀了，只剩下一两百年的小怪，其实只要我能带人坚持下去就能彻底改变。”莫千垂下眸子，他至今都忘不了那些人丢下他离开的场景，就好像是早有预料一样，祁景将那颗内丹给了他。

他赢了，也彻底陷入沉睡，在一千五百后醒来，刚好就是这个世界彻底陷入危机的时候。

顾舟也有同样的想法，“你觉得小叔叔是早就料到了，所以才会把内丹给你。”

“我不清楚，但他的确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内丹。”莫千对上顾舟的视线，“义父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如果神像是他，万年前肯定发生了什么。”

“但他回来了，就说明他没有放弃这里。虽然我不觉得这算什么好事，但他的善良是真的，不管他记不记得，我相信他都会做出今天一样的选择。”

莫千深深看了一眼顾舟，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彻底解决完这些我会离开。”

“你觉得你会是同一个下场？”

莫千没有否认，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的城市里对他的异议也越来越多，似乎这就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理所应当要除掉那些怪物，既然他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拯救他们。

莫千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他无法就此罢手，这是祁景所期望的，他也的确无法看着这个世界消失。

顾舟也跟着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开口，“若真到了那一步就来我们的世界，那里挺好的，没有怪物也没有那么恶心的人，刚好你还能盯着二哥，给顾莫做后盾，展现一下你这个老祖宗的威严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