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苏看着紫漆铁盒子,“放下吧!”
春月将盒子放到妆台上。
甄苏继续练大字,近来不是设计首饰,便是设计服饰,忙成一团,时不时还要陪表妹踢毽子玩耍。
待练完一个时辰的大字,甄苏洗了双手,启开锦盒,里头是几张银票与一张房契,再有一封书信,看信套的笔迹,是苏墨亲笔所书:
“嘉柔表妹:
见信如晤!泰康镇上,蒙表妹侍疾近一月,又得表妹赠银、延医问药,大难不死,受益表妹良多,知表妹代为打理叔母陪嫁店铺颇是繁忙。这些银票与房契是在下一点心意,聊表谢意,望表妹不弃收下。”
他甚实在,知道她现在最缺银钱,估计也猜到舅母、舅舅手里拿不出多少银子,舅母将表妹花使银钱看得紧。外祖母在世,这是从未有过的,哪有一品大官的嫡孙女会因几十两银钱犯愁,怕是家里的银钱不宽裕。
甄苏数了一下,这次送来的银票有五千两之多,房契虽不是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却离一品酒楼、如意坊不远。
翌日,秋蓉带着春江要出门前,甄苏对她道:“长平街南街十六号铺子是我置的房产,今儿你过去时,再到那边瞧瞧看看做什么生意合适,我手里还有点银钱,想将铺子尽快开起来。”
“属下定会仔细瞧看的。”
甄苏取了两张十两的银票,“你出去时,替自己置几身体面的衣裙,也可置几件得体的首饰,拿着罢。”
“谢主子。”秋蓉谢过,带了春江出门。
待到半下午时,春江回来禀报,“郡主,秋蓉今儿走了三大牙行,从里头买了一家四口,说长平街的铺子适合做卤食铺子,她相看的这一家四口,夫妻俩都是做卤食好手,买了一夫妻俩没有不买他们女儿的道理,那妇人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
“多少钱?”
“两个闺女三十两,夫妻俩三十两,拢共六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