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旧的还是外祖母给外祖父做的,外祖母晚年眼神不好,上头的图案是令丫头做的,可外祖父却视若珍宝,一戴便是多年。
甄苏替外祖换了新的,又与小舅舅、小舅母戴上,各人都得了一种独有的香丸,最后是五郎、七郎,兄弟看着香囊、荷包,“妹妹的香囊盼了三年也没影,还是姐姐的有盼头。我们不过念叨两回,这也没几日,姐姐就给做好了,不像有些人,只动嘴不动手……”
八郎道:“七姐就是属皮休的,只进不出,家里有礼物,次次都有她,可她从来给家里人的礼物都是‘八弟生辰快乐,叭叽香一下’。”
苏七娘被胞弟打趣,当即气鼓鼓地道:“你小没良心,你今年六月过寿,我……我可给你买糖炒栗子了。”
“七姐好意思提这事,分明是你逛街买的,明明买了一斤,生怕吃多腹胀,给我留了一把,拢共才七枚,你好意思拿自己吃剩的给我当礼物?若这个算,明年你过寿,我可不买福满楼的点心,我就送你早上吃剩的菜包子一个。”
苏七娘得了自己的香囊、荷包与一竹筒的香丸子。
苏八郎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挂着香囊、荷包垂首玩着。
甄苏送完了礼物,上次休沐给全家送衣服、首饰。崔氏、苏七娘一人一套南珠首饰,其未成年的表弟们都是腰上挂的玉佩。外祖父、小舅舅都是银嵌玉头冠,外祖父用了银嵌绿宝石,小舅舅则是银嵌红宝石,式样也大气沉稳。
崔氏笑盈盈地道:“爹,苏苏要及笄了,如何办及笄礼?”
“还有一个多月,苏苏就十五了,真快啊!我还记得当年,绾娘要生了,你娘忙得衣服都顾不上换就去甄家,等了一天时间,苏苏才出生,那天晚上的月亮又明又亮……”
苏敬斋想到了爱妻,也想到了早逝的女儿苏绾,如今天人永隔,儿孙里头,只甄苏容貌酷似妻女。看到她,他就像看到了亡妻、爱女还活着。
苏绍道:“苏苏是朝廷封的郡主,必须得大办,正宾、有司、赞者若在京城,自能请世交、姻亲,可现下是要岳阳府。”
苏七娘当即抬手:“娘,我能做表姐的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