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娘道:“怎会败了,怎就败了?”
她的声音不高,可心里的意外、失望弥漫。
她们无法得救了。
也许真的要被贬为官妓、营妓。
狐二郎道:“五处寨子有山匪五千八百余人,照着朝廷的规矩,超过千人便视为叛军,毛家五寨的叛逆大罪现下坐实了。盘桓岳阳府长达百余年,一朝尽被摧毁。”
狐三郎怀里拥着一个美人,是毛家的年轻奶奶,正肆意的逗戏,“陆衍此次领兵马三万,与苏敬斋借得湘省卫军三万人马。六万兵马对付不了毛家五寨不足六千人,那就真的辜负了皇上的器重!”
“苏家深恨毛家,苏家原要交好毛家才将嫡孙女送到毛家族学,不想却遇那样的惨事。而今苏七娘死在毛家人手里,苏敬斋焉有不报仇的。”
先招惹苏家的可是毛家人。
苏七娘一死,就算有再多的不堪,也不会有人去说一个“死人”,可毛家有那么多的仇家在世,这些活下来的女眷,往后的日子难捱了。
狐七郎问:“陆衍这次要清剿湘省境内的匪患?”
狐二郎轻哼一声,“仗着自己有三分军功,便肖想嘉柔郡主,早晚得跌大跟头。”
“做做白日梦还是可以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
狐十三立在一边,眼神灼灼,“嘉柔郡主与陆大将军……其实还挺相配。”
“呸,小孩子懂什么?云泥之别,哪里相配。”
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年纪差得也不多,可不就相配嘛。
毛家姑娘们发现做了匪贼的两个分支出事了,一时间被打击得不敢言语。
以前看着落魄的官家女还不屑,如今她们依然。
以前她们欺人,现在是人欺她们,命似飘萍,前路难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