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苏墨与我,确实两情相悦过,他可以自私,但我不能。
小姚氏娘家没了,若是你们出手,苏墨休弃、和离,她一个弱女子又将何处安身立命?
虽然姚大都督夫妇有诸多不是,但身为父母,能在感觉到姚家有难时,替小姚氏选中苏墨与苏家,可见是用了心思。”
苏家嫡长房宗主一脉,不弃结发,不纳妾,宗主一脉无庶出,正是这些,才让姚家夫妇放心将女儿下嫁。
大难来临前,姚家夫妇为保爱女,也是耗费心思,正应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舅舅,这次大病一场,我想明白了,他既另娶,我便转身。今日的错过,许是上天觉得,苏墨于我不是最好的良缘,也非我的天命良人。世间有我,便自有与我相配的好男儿。”
姚家获罪,姚大都督举荐入仕的人全会丢官、断了仕途,这一下子,江南一带又有不少官职空缺。
苏绍、崔氏很是欣慰,心里良善,若苏家父子真逼金陵苏家这么做,定会落人口舌,更有落井下石之嫌,但苏真选择了放手。
崔氏道:“你大病初愈,好好休息,已让小厮去请李老郎中给你诊脉。”
“舅母,我已痊愈,真的不用诊脉。”她拉着崔氏,半是撒娇,半是央求。
到时一诊脉,没病也能说有病,可不想再吃苦汤药。
“你不知那日病得多吓人,多亏你身边的夏阳,用内力真气替你退烧。”
他们不懂武功,但知道江湖中的高人,都有这内力真气,内力越是浑厚,修为越高,武功也越是高强。
监察司的十二使、掌旗、百户全是修出了真气的高手。
苏真道:“五郎去参加童试了?”
“第一场考过了,后日是第二场,父亲说过,五郎的学问扎实,过童试的可能很大。”
“若是过了,五郎便是不足十四岁的秀才,整个岳阳府少有。”
“洛阳王衡是十四岁的秀才。”
说到王衡,众人不由想到毛不凡,可怜他生于毛家,毛家成年的男丁除了八个容貌俊美的做了官乐坊小倌,其他的人全死了,便是两个分支的人也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