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看着她的手腕,“相传凤牌可一分为二,一为手环,一为官印。”
“手环也变变化形态,早前三寸宽镯,变成现在的圆条镯,下一步它还会变化?”
“当年,镇国公主是它第一任主人,研究三年,依旧是一块牌子。后来,将它还给高祖皇帝,之后珍藏在皇帝手中,直到当今皇上将凤牌赏赐给你。”夏阳答道。
苏真见夏阳知之不多,不再追问。
“你别为难春梅,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世能一朝做袍泽,焉知不是你与她修了数百年才有的缘份。”
夏阳望着苏真,只要她一诵诗,他就挡不住,尤其是她的声音,他一听就发软,他一定是着魔了。
“苏墨、陆衍给你写信来了,在春晓那里。”夏阳的语调很平,可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监察司与朝廷官员来接玻璃师的人昨晚抵达岳阳府,已与苏都督会面,明日到百贤庄。”
苏真悠悠吐了口气,“我去告诉他们把预备的材料都用完,剩下的就压玻璃板,他日我还能自己做一些镜子赚钱。”
百贤庄玻璃坊,所有人都知道要离开了,他们去京城的皇家玻璃坊,技术好的都会授职,而唯一的大师傅将是朝廷的特级玻璃大师,往后专门指点两家玻璃坊的生产技术,他的三个弟子,两个技术过关的俱是副高级玻璃师,最小的那位是中级玻璃师。
其他能制出玻璃的人,都是初级玻璃工,有副品也是正初级的。
中级称玻璃师,初级则为合格的工匠。
就算是工匠也是有品阶的。
没有郡主的指点,他们就不会扬眉吐气,苏真说了将剩下的材料用完,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玻璃烧制到下半夜时,特级大师道:“要离开了,我想为郡主留下最完美的玻璃制品。”
玻璃球要最漂亮的,最清透干净的,玻璃杯、玻璃瓶也要如此。
他们早前只会制琉璃,只郡主传授了他们烧制玻璃的技术,从不藏私,玻璃镜等也是郡主告诉他们如何能制出镜子的。
这一夜,整个玻璃坊内无人休息。
正院屋内,苏真看了苏墨写来的信,又是一番相思叙述,上次六页纸,这次更有八页纸。
姚芸与苏墨只有那一晚在一起,可现下已经怀上身孕,这就是天意。
前世时,他们原就是夫妻,今生依旧结为夫妻。
苏真看罢书信,她现在的心境很平静,在她告诉祖父要放手时,便不想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