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飞快地脑补,她不但能上太阳神山,还能去太阴神山,一个是至热之地,热得能把人化成灰烬,另一个则是至寒之地,相传到了那儿,连灵魂都要被冻住。

“你去过太阴神山?”

“那里叫广寒宫,住着嫦娥。”她示意景渊尝梅露,“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诗说的就是她。”

苏真一脸向往地道:“小时候瞧过她跳舞,就觉得极美,此舞只应天下,人间难得几回见。

她最喜抱着玉兔在月桂树下漫步,有时候也孤独地一个人跳舞。

广寒宫不是冷,而是清冷、孤寂。

她与后羿到底是错过了,即便在后羿的轮回之中,她找到了他,可他却记不得嫦娥。

嫦娥爱的始终是上古时的后羿,即便轮回中的他,到底是性子不同,喜好不一样。错过的人,不是错了,而是成了过去,记得往事的人其实最苦。”

景渊尝着梅露,一脸神思,她到底是什么人?轻易拿出那么多的太阳精晶、太阴精晶。

苏真看他走神,“我只是一时感慨,我是梦里见过嫦娥,做梦呢,你千万别当真!”她一脸肃容,“我刚才是胡言乱语,你就当我讲了一个故事。”

越解释越有鬼,他要当成梦,当成故事、当成胡说——才怪!

景渊道:“我用法宝掩了容貌。”

苏真补充道:“我说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知道你说的也是假名。名字嘛,代号而已,萍水相逢,缘深缘浅,太过较真多没意思。就像一个人饮到美酒,还要管美洒是谁酿的,用什么材料酿的,这不是很没劲?

相遇是缘,缘来时珍惜相处的时光;缘散时,挥一挥衣袖,真诚地祝福彼此。拿得起,放得下,佛说七苦,道说人生百味,无论是入世也好,是出世也罢,仰无愧于天地,俯无愧于良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就好。”

“道友的这番说辞甚是新颖。”

“那是自然,想得开,自己快乐!我家乡还有一句话:当你快乐时,与人分享,一个人的快乐就加倍变成了两个人;当你痛苦时,与人分担,一份痛苦就减半,变成了半份痛苦。”

景渊认真想,觉得还真是如此。

面前这位女子是特别的存在。

景渊问:“晋级仙果可炼成丹药了?”

“最近在参悟……道!得暇时会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