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之谦的事,大家好像都不理智。
“怎么醒的?”
凌秋熄灭了烟,给自己倒了酒。
她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在泰国的两次手术你是知道的,你走以后,夏蒙和欧铭不死心,找了当地的巫师,有了些起色,但是没多久就开始恶化。”
阿文深吸了一口,熄掉烟又重新点了一支。
“兴许真是命运,恰好有一位德国的医生途经当地,他本来是因为学术交流才会到泰国,是个神经内科方面的专家,他想试试。”
说到这儿,阿文的手不自觉的发抖。
“当时许之谦在监护病房靠着一堆机器过日子,所有人都以为她这辈子就只能这样,那医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没多久,许之谦就转到普通病房。”
“一开始只有眼睛可以动来动去,又动了一次手术,醒来就会说话了。做康复训练一年多才能重新站起来,欧铭去看过一次,是哭着走出康复中心的!”
阿文轻笑,许之谦这辈子,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伤的那么重,不用想也知道重新恢复很困难,何况亲眼所见?”
凌秋抹去眼角的眼泪又点了一支烟。
阿文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一向是不抽的,只是某些时候他无所适从,需要尼古丁慰藉。
“她回来以后就是进了汇联,她有汇联的股份,华哥先把分公司转到他名下管理,许之谦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哪怕当时他只做策划,很快就是几个分公司的榜首,华哥就将她调进汇联,但是她动作太明显了。”
阿文摇摇头,许之谦呀许之谦,终究是逃不过那个字。
“三年前她可以为了宫一凌死,三年后,你以为她会怕什么?”
上官凌秋对后面的这一切反而一点也不奇怪,这也恰好解释,宫一凌手里A市的项目,为何理天这边否了,集团那边却通过了。
“当初如果不是许阳不合适,齐爷不选许之谦的话,她现在或许更快乐一些。”
阿文长舒一口气,瞒了这么久,他也有些累了。
原本他也是不知道的,有一次跟齐爷汇报工作,无意中听到了许之谦的声音,齐爷就跟他提了一两句。
所以有些人知道,有人就一点都不知道。
“这是上一代路,也是许之谦命中注定要走的路,我倒应该庆幸我爸年轻的时候,就不是当大哥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