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瞪圆了眼睛,将自己声音尽可能放大:“我不和你说了,回家揍饭去。年纪轻轻就耳背,你去治治,啊!”
说完她摆了摆手,那几个镇民也跟着散了。
“在哪儿啊?”
宿野回过神,追了两步,大声朝她们问。
“那儿!”
耳边突然有人大喊,宿野右耳直接耳鸣,‘嗡嗡’直响。
他转头看向自己右侧用手做喇叭状朝自己耳朵大吼的一个大叔,那大叔另一只手指向蘅芜苑。
见宿野呆滞的望着自己,那大叔‘啧’了一声,吸了口气又打算朝着他的耳朵大吼。
“我不是,我不是耳背啊!”
宿野连忙解释,“我听得清,我听得清!”
“早些说啊。”
那大叔将自己阔袖一摆,白了他一眼,背着手走了,“白叫人浪费力气。”
“爷~”
蘅芜苑门口一只小蝴蝶用香帕子捂在鼻前,对宿野抛了个媚眼,“您来这么早做什么,我们午后还没开张呢~”
“啊?”宿野愣住了,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哈哈哈。”那小蝴蝶捂着嘴偷乐,“来这儿不都是来找人儿的么,爷您真爱说笑~”
“我找阿蟒。”宿野见她误会了,对她拱手:“不知姑娘可知道阿蟒如今在何处?”
“你找阿蟒?”
宿野转身,看见身后一个穿着青荷碧波裙,提着自个儿裙摆的女子迈上台阶抬眸看向他,
“你进来吧,阿蟒还昏着,我们妈妈找了医师,这才到,你跟我来吧。”
“你怎么不给他换衣裳啊,乌慈?”
花娘进了后院,瞧见乌慈将阿蟒连着湿漉漉的衣服直接丢在自己榻上,蹙眉看他。
“这般床榻不就打湿了么?你夜里如何睡呢?”
“花姐姐,不是乌慈不想给他换。”乌慈将自己袖子掀起,白皙手腕上两个红彤彤的爪印子,
“他从小就这样,睡着的时候碰不得,我以为他长大了没有这个坏习惯了,结果外袍还没脱下来呢……”
“天哪!”花娘眼睛都睁圆了,两指扯着他另一侧袖子,将乌慈拉近自己,
“哎哟,都发紫了,会不会留痕啊?一会儿医师来了,叫他也给你瞧瞧,开点药涂一涂,啊。”
“阿蟒?”后院传来脚步声,宿野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这是……”花娘看了一眼那慌慌张张迈入柴房的戴着面具的男子,瞧着举止不凡。
“自家人。”乌慈轻轻拍了拍花娘的手背,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