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记得教训的,你自己上次说的什么?”蒋霁直接松手,毫无预兆,叫阿蟒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哟。”阿蟒落地,伴着一声惊呼,又急忙回着话:“阿蟒说不会再犯了么。”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蒋霁垂眸盯着他,面上严肃:“你又抽什么风,缠着宿野大哥做什么?”
“……”阿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头看向蒋霁,认真答着话:“宿野不理阿蟒,阿蟒心中难受,与他谈一谈么。”
“不许。”蒋霁冷漠无情,转身朝着灶台走去,将那碟栗子糕端起,“把剩下的捡出来。”
“主子,您怎么那么不通蛇情。”阿蟒朝着那端着盘子的高大冷漠背影上诉着,“若是夫人不理您,您能不去找他么?”
蒋霁脚步一顿,站在门口没了动作。
阿蟒战术后退,生怕他突然生气收拾自己。
“……”
蒋霁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阿蟒的话,“你说的也对。”
“啊?”阿蟒细长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圆了些。
“你自己心里明白。”蒋霁回头瞥他一眼,“心悦便是心悦,自个儿陷进去了不敢承认,丢蛇的脸。”
“我没有不敢承认。”阿蟒反驳,“我何时说我……”
“你自己说的,还在这儿装不知情。”蒋霁懒得理他,端着莲状碟朝门口走去,此时敲门声响起,“去将牛乳取回来。”
“啊?哦。”阿蟒眨了眨眼睛,整条蛇都是懵的,一边朝院门口走着,一边想着自己何时与宿野说那种话了?
等那飞花阁小侍将那捧着小壶的竹编小篓递到他手上。
细长粗糙的竹绳与手指肉相触的一瞬间,阿蟒猛地想起宿野之前给他说的那些叫蛇毫无头绪的话。
他说:我做不到与你只是玩玩而已。
他说:这种事,只能与相爱的人做。
原来是这样。
阿蟒手臂突然放松,手中提着的竹编小篓随着动作在空中晃啊晃。
蛇眸被湖面泛起的水光刺得眯起,他面上愉悦,嘴角噙着笑。
原来,那便是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