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江靖瓷,参见圣太上皇。”江靖瓷抬手跪地,叩首行大礼,“圣太上皇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殷渔垂眸瞧他,轻笑一声,“起吧,江大人。”
江靖瓷微躬着身子,与赵三赵五一样,候在了房内墙边,一动不动了。
江靖瓷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却忘了自己此刻也是好友淮舟要作刺客的手中利刃。
“怎么此刻才回来。”于淮舟漠视了身前那长发黑袍男子,迈步朝向还穿着朝服的江靖瓷,抬手替他将耳发拢起,“今日下朝,为何如此晚?”
江靖瓷身上一僵,完全不敢接话,却丝毫没有影响小狐狸的发挥。
即使是独角戏,于淮舟依旧将它完美演绎,
“不是答应陪我去买那桐烟徽墨?我以为你会在平时那时间归来,都没有叫他们替我去留些,想来此刻就要告罄,咱们快些去吧。”
此话说的,叫人听着像是他们已然相伴多年,只是在发些日常牢骚似的。
江靖瓷额角汗珠滴落,不知是方才走的太急,还是此刻屋中闷热,或是他正在热锅上备受煎熬。
可那大少爷还不收手,将手中玉扇换了一边拿着,伸手就朝江靖瓷胳膊拉去。
江靖瓷身子朝后一闪,躲过了那少爷的牵扯。
“江靖瓷!”于淮舟蹙眉质问他。
“......不是我。”江靖瓷面上惊恐,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示意于淮舟看自己脚下。
两段黑金怪纹藤蔓,将江靖瓷腿部紧紧缠绕,藤蔓尖端在空中扭曲舞动,四周黑金雾气萦绕。
“殷公子这是何意?”于淮舟转身质问黑袍男子。
“呵。”殷渔唇角一弯,步履从容,不疾不徐的来到堂前太师椅上抬袖掀袍,优雅落坐。
赵五躬身上前,取了个烫好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替殷渔斟上茶。
“我在问你的话!”狐狸眸底泛着水光,声音发着颤。
自然不是在质问殷渔为何制住江靖瓷,而是在问自己如今与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