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霁挨着谢意躺下,烛秋渡刚过来要睡在谢意身边,就被游桉跑过来拉走了,游桉今日非要赢上一回不可。
这回段涛涛不加入了,自己躺在毯子上,垫着胳膊瞧湖边那两个小子一边吵一边挖土。
多是游桉叽里呱啦说几句,烛秋渡抬头回一句,一句便将游桉惹怒,站起身叉着腰噼里啪啦说上一通,烛秋渡忙着挖沙子不理他,等游桉蹲下又回一句,惹得游桉不停重复。
清眸中带着笑意,身旁忽然有阴影介入,段涛涛抬眸看去,瞧见了那双淡然桃花眸。
“游大哥。”段涛涛起身坐好,看向游槐。
“嗯。”游槐在离段涛涛一人处躺下,瞧向他刚才看的方向,不过只扫了自己那胞弟和烛秋渡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怎么不去玩?”
“我若过去,就不公平了。”段涛涛答了一句,又躺下了。
湖风轻轻吹,二人无言,午后宁静,只有水面拍沙的轻响,不一会儿身旁传来均匀呼吸,游槐偏头,便见段涛涛安睡的侧颜。
无风,无浪,若这淖碱湖面一般平静,叫人身处其中不知何时沦陷,叫人挪不开目光心生贪念。
前世因果,二人今世相遇相识,世间情这个字,谁又能说得清。
总之桃花眸深潭之中的暗光浮动,算不上清白罢了。
被一只有耐性的老虎盯上的兔子,逃脱的几率有多大?
可是那人畜无害的白兔团子动了动耳朵,不解问道:
为何要逃?
是啊,为何要逃。
谁是猎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