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黑龙蛇像是在忍耐什么，语气压不住的痛苦和颤抖，将头侧抵在谢意腰侧，将他按在自己蜷曲的蛇身上，『不要出去......先生......』

莲花妖待这黑龙蛇妖，并不像对白衣道士那般客气。

青白花瓣尖刃一片一片刺入黑龙蛇坚硬的鳞片之中，几乎片片没入大半，很快便有黑红黏稠的妖血从蛇身滴落。

铁锈味随着青竹香钻入谢意鼻息之中，黑龙蛇身忽然痛苦地扭曲一下，所受撞击之大，谢意被黑龙蛇头顶的险些没有站稳。

『嗯呜......』一声痛苦的呜咽不小心从黑龙蛇口中吐出，黑龙蛇将自己的脑袋塞入道士怀中，拼了命的拱，试图缓解疼痛。

谢意心疼，忍无可忍，抬手轻轻抚了一下怀中小蛇额顶，便要飞身出去迎那莲花妖，双脚离地不过一瞬。

轰，噌！

眼前一道刺眼的青光闪过，耳膜被震得发痛，黏稠滚烫的液体喷洒在脸庞，柳叶眸瞳孔剧烈颤抖，谢意听见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豆大的泪珠从眸中砸落，谢意无力坠落，跪倒在地。

泪似无穷无尽，堵得他眼眶始终蓄泪，如何拼凑，也拼不起面前已然被砍成两节的黑龙蛇身，伸手去摸，也只摸到一片滚烫黏腻。

半晌。

白衣道士满身黑血，以苍梧撑地，缓缓站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弯刀拖地，留下尖锐鸣响，带着地面黑血拖曳出一条细长血迹。

淡金光雾从身周迫不及待的溢出，白衣道士抬头，柳叶眸中赫然一双金瞳。

“这一子。”

长须老头双指夹着一颗透亮黑子，弯眸朝对面那青袍白发老者道，“名为怨憎会，人间八苦尝了个遍，此生才算圆满。”

“你他娘的......”对面那青袍白发老者眼角滑落一滴泪，盯着长须老者手中透亮黑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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