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栀坐上车,他第一句话就是“栀栀,作业做完了吗”。
“还剩几篇作文,我不打算写了。”
谁知孟建国下一秒摆摆手,“作文不写就算了,没事。”
着实惊到孟栀,她爸什么时候变性了?
如果语文老师知道教导主任这么和学生讲,会不会气的背后破口大骂?
回到家,沙发上放着一件羽绒外套,茶几上有点乱。
冷冷清清的。
“爸,你和孙阿姨......”
年前好长一段时间孙巧和陈曼曼都不在,孟建国说她们走亲戚去了。
什么亲戚走两三个月还没走好?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又是这句话,孟栀腹诽。
“当初决定太仓促,后来发现性格不合,你孙阿姨另找了。”
孟建国简简单单几个字概括了他和孙巧相亲以来所有过程。
孟栀心里没什么起伏,好像在听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
“栀栀啊,以后周六晚上你去教工食堂吃吧。”
“不用了爸,附近随便买点好了。”
孟建国不想多说,摆摆手同意了。
晚上孟建国带孟栀开车半小时去她最爱的粥铺,回来后便打开暖气伏案工作。
晚上十点多,孟栀从房间出来倒水,看到孟建国依旧保持旧姿,手里的笔不停地勾勾画画。
她蹑手蹑脚回房间,没有打扰。
—
开学第一天,顾时宴没来。
孟栀拿出手机,悄悄翻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心情还是大年初一凌晨,他发了新年快乐四个字。
他很少发心情,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需要从他关系好的同学中挖掘。
她鼓起勇气发了一条微信。
【宴哥,你今天没来学校。】
几分钟后没反应,她点开他的头像,依旧是之前看到的兔子。
谢嫣然悄悄碰了碰孟栀的手臂,孟栀转头,看见她用口型说,“栀栀,老班在教室后面偷窥。”
慌乱间,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往抽屉里一放,埋头做题。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借着衣服的掩护,她悄悄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