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孟栀听不下去了。
光听便让她整颗心堵着难受,难以想象顾时宴这十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陈让!”
孟栀冷不丁地打断,“如果他从医院回来,麻烦你通知我,可以吗?”
“好。”
一阵沉默后,两人各自道别,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孟栀发了一条微信。
【宴哥,资料放我这,你什么时候想拿都可以。】
写完作业接近十二点,孟栀洗漱后关灯上床。
一夜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的。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一刻,窗外的阳光从未遮严的窗帘缝中溢进来。
意识渐渐回笼,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开消息。
顾时宴的窗口条上有一个红点,点进去是一个好字。
孟栀松了口气,至少他回复了。
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消化。
—
上午九点多,孟建国和孟栀打了声招呼准备出门。
孟栀偏了偏头有点疑惑。
周日,是老孟最清闲的一天,以往都在家看看书、浇浇花、修剪枝丫。
今天竟然出去了。
“这周的生活费放在桌上了,我中午估计回不来,你自己吃。”孟建国边穿鞋子边和孟栀交代。
“好的,爸。”
没带标志性的公文包,证明不是去学校。
中午回不来,证明不是小事。
孟栀想不出所以然,继续埋头看书。
孟建国将车停在医院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