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到咬了咬牙，忍住腹部和后背的痛感，没一会渐渐适应。

晚上，祖孙俩吃了顿饺子，顾奶奶没吃几个，笑着解释自己肠胃有点不消化。

顾时宴似有所觉，“奶奶，肠胃不舒服几天了？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顾奶奶听了忙摆手：“老毛病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顾时宴坚持：“还是去看一看，奶奶，你不能讳疾忌医。”

“好好好，你刚高考完多和同学出去走走，我让你大伯陪我去医院，行了吧！”

“检查好把结果告诉我。”

“行，都依你。”

顾奶奶笑着笑着，觉得人越来越疲乏：“哎，老了，走不动了，回去喽！”

“奶奶，我送你过去。”

顾时宴觉得大伯家的氛围不对劲。

把奶奶送进房 ，他没有立刻走，坐在沙发上问顾大伯：“大伯，奶奶精神有点不大对，她说肠胃不舒服......”

顾大伯叹了口气。

“时宴，之前你要准备高考，你奶奶担心影响你高考发挥拦着不告诉你。”

“你高考完了，她又担心你难过，也不想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

顾时宴心脏不由得揪了一下，心中的不安瞬间让整颗心空荡荡的。

声音颤抖：“不太好？”

顾大伯停顿两秒，语气沉重：“胰腺癌，晚期。”

短短五个字，像是花了他全身力气。

晴天霹雳。

顾时宴不敢相信：“胰腺癌？”

顾大伯点头，“年纪大了，胰腺癌发展进程又快，手术没有意义。”

空气凝滞，仿佛瞬间坠入深渊，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奶她现在全靠止痛药，不过止痛药越来越不管用了。”

顾大伯原本意气风发的脸在经历接二连三变故后变得越发沧桑。

“接下来这段时间，多陪陪你奶，他最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念叨的最多的也是你。”

说完，站起来拍了拍顾时宴的肩膀。

他忽然发现，侄子的肩膀似乎变宽了，不知不觉间，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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