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赶到宏兴小区,匆忙付了打车费,一路小跑朝顾时宴家赶去。
“陈让!”
孟栀看到门口歪歪斜斜的门,心里更加紧张了。
“温度计。”
陈让接过温度计,冲孟栀点头:“你在外面坐会吧,周乾把宴哥上衣脱了,宴哥这会光着膀子呢!”
孟栀迅速红了脸,尴尬地说了句:“那你快进去量体温。”
说完便后退几步,坐到沙发上,不敢往里面张望。
一分钟后。
陈让拿出温度计,眯着眼睛仔细看:“39.5℃,腋温是低0.5还是高0.5啊?”
周乾白了一眼:“你问我吗?和你半斤八两的成绩,我哪知道!”
孟栀坐不住了,超过三十八度五就要吃退烧药,不然可能会高烧惊厥。
此刻她庆幸自己还有点常识。
小时候每次发烧,妈妈都会耳提面命和孟建国交代每一个多小时量一下她的体温。
超过三十八度五就要喂药。
也顾不上里面的情景,孟栀把药盒攥在手心,边走边说:“退烧药喂一颗给宴哥。”
周乾手忙脚乱给顾时宴盖上被子,陈让走出房间,对她抱歉地笑笑:“还好你比较靠谱,还知道买药。”
“有水吗?”孟栀问。
“有,在厨房。”
“我去倒。”
孟栀转身去倒水,开水刚烧好还很烫,她拿了两个碗,来回倒了二十几回,水温才渐渐下来。
她倒到另一个碗里抿了口,温度差不多了。
于是端着大半碗水,走到顾时宴的卧室门口,停下了。
“陈让,水好了。”
陈让在里面道:“那个,我们给宴哥穿好衣服了,你进来吧。”
顾时宴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给他喂了药,还听到了说话声。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此刻就如快越水濒死的鱼遇到甘霖,上下嘴唇轻启:“水......喝水。”
陈让闻言继续喂,直到一碗水见底,顾时宴才没继续呢喃。
周乾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别开眼,一脸不忍:“宴哥太可怜了,他奶奶去世了,他肯定很难过!”
“怎么什么事都被他遇到啊,顾奶奶可好了,以前还留我吃过两顿饺子。”
“她包的饺子特好吃。”
陈让见顾奶奶的次数可比周乾多,原本没多想,现在周乾哭唧唧的样子把他也带得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