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这事吧还真是阴差阳错。”陈让看着顾时宴:“当初我们的破公司起步,钱都投进去了,原本你每个月还能拿点钱,我这么一弄你学费都没有了。我就想着让我爸去联系三中的老师。”
陈让语气急促,“当初我爸的秘书和学校联系上,说已经有人资助你了,当时我听得不真切,只知道资助你的是三中的老师。”
“那天在王品,听到雍雅的话,我就觉得奇怪......”
“回家问了我爸的秘书。”
陈让一脸懊悔:“当初我要是多问一嘴,你也不用被雍雅道德绑架这么久了。”
灯光焦距在舞台,沙发周围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
男人目光凌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沉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不悦。
“知道是谁吗?”
陈让看了他一眼,“孟建国。”
顾时宴眉头一挑,舌头抵着牙关,抬眼看着陈让。
眼神没什么温度,手渐渐握紧:“确定吗?”
陈让举手发誓:“真的,比黄金还真,你都被雍雅摆过一道了,我肯定不可能再坑你啊!”
“我还特地让林秘书去问了当初和他联系的周老师,人家亲口说的,就是孟建国。”
陈让迟疑了一下,问:“孟建国是孟栀的爹吧?就是你们口中的孟老头?”
“是。”
顾时宴紧握拳头,指关节渐渐泛白,如同迷乱的酒吧里一只困顿的野兽。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极力克制。
“顾时宴,你怎么这么对我?我爸资助你学费,你就对我这种态度?”
“时宴哥,这道题我不会,你就不能教教我吗?”
“时宴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平时打工也就算了,我生日你还要打工吗?”
“时宴哥,我感冒了,你帮我买药好不好?”
......
脑海里出现的女声越来越尖锐。
他脸色愈发阴沉,复而想起当初他把钱转给雍雅时她那吃惊又阴沉的眼神。
是他太笨,被她玩转在股掌之间。
他眼尾泛红,面色阴沉的可怕,带着几分怒气,眸底有错杂的情绪不断翻涌。
陈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
换做他,早就气冲冲跑到雍雅面前质问了。
这事任谁都忍不了。
“宴哥,你没事吧?”陈让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顾时宴很快恢复平静,“谢谢你,陈让。”
“谢什么!兄弟之间说什么谢?你太见外了啊~”陈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要不要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