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建国彻底黑脸之前,孟栀忧心忡忡出门。
傻闺女。
他还能吃了这臭小子?
孟栀离开后,气氛有些尴尬。
顾时宴身形板直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规整的坐姿,偏偏周身的气质又带着点随性恣意,穿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面容干净清冽,没有一丝浮躁。
眼光清正,不卑不亢,谦虚有礼。。
孟建国暗自点点头。
臭小子,还有那么点样子。
“最近工作怎么样?”
当初知道他去了B大,和自己闺女两个地方,着实松了口气。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凑到一起去了。
当年他为了这小子,光医院就去了好几回。
学生家里出重大变故,他作为老师,不能不管。
更何况难得的好苗子。
“挺好的,渐渐步入正轨。”顾时宴面带感激。
“孟老师,当初在医院和您偶遇,您说的那番话,对我受益匪浅。”
顾时宴双手换了个姿势,继续开口:“如果不是您当初的一番话,我现在应该和大部分刚毕业的学生一样,正处于工作的迷茫期。”
孟建国一愣。
当初说那番话,其实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这小子现在给他戴了顶高帽子。
上不去下不来。
真难受。
看孟栀刚才那不放心的小眼神,摆明了非这臭小子不可了。
“就算没我那些话,优秀的人总会脱颖而出。”孟建国发自肺腑的感叹。
明珠不会蒙尘,早晚有一天会大放异彩。
顾时宴这孩子,在他二十多年的从教生涯中,算是最特别的一个了。
倔强、内敛、刚毅......
鲜少有十八九岁的少年能像他那样自律自持。
成绩好的孩子,总会得到老师、长辈的青睐。
他也不例外。
“孟老师,大学四年,你对我的资助......”
孟建国瞧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算了,你这么聪明,如今人脉又广,这种事你迟早会知道。”孟建国叹了口气,“不过这事你不用告诉栀栀了,省得她多想。”
“孟老师,你多想了。”顾时宴笑着解释:“和栀栀在一起后,我才知道您是当年的资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