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天纥有理有据,“你也看到了,前两日玉琮的宴上,白惑与南荞那表现怎么看也不是装出来的,他们这般情意绵绵,今后哪有你的位置?”
千里眠眯眼:“这又关我什么事?”
“哎你别否认!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动动手指,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看你看南荞的眼神就觉得有猫腻!更别说你还甘愿跳进沉花湖里去救她。若说你不喜欢她,我愿意挨三十军鞭!”
千里眠一头黑线:“你哪次猜得中我想的什么。再说我就见过她两次,哪有什么猫腻?”
“别狡辩,旁观者清!这男女之间的那点道道,我还从来没有看错过!”天纥义正言辞,又突然想起一事,怒道,“泉升都告诉我了,你跟南荞还有生意上的往来!难怪那天说什么让利二成,把我奇怪的!你还不承认对她有意?!”
千里眠扶额无语:“姑姑起码先给我找一个两个姑父再来操心我的事吧,我走了。”
说完,径直转身走了。
“你这臭小子!越发没大没小了!”天纥虚扬了一下手,状似要打他,然后嘀咕一句,“我好心帮你,居然不领情,朽木不可雕!”
太息宫回程的马车上,南荞看着放在手边的琴盒凝思。她细细回想了一下,那时弹琴,仿佛手指的起落带着长年累月的熟稔,已经形成了肌肉的记忆。她现在回想,却又想不起是如何弹奏的了,而且她看到的幻境,如此真实,便像是她真真经历过的场景。
她怔怔看了一会自己的手,忽然道:“白惑,你认为人有前世么?”
他以前曾大大方方提及过怀疑她前世记忆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