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眼眶有些红,她抬眸看着沈璃,手腕被她牵住往内堂里走。
“璃儿,你不是睡下了?又起来干什么?”
“把你妹妹的手放开。” 位置上的沈渊见沈璃来了,叹了口气。
沈璃抓着沈宓的手腕,走到沈老夫人和沈渊面前。
她原本睡着了,云岚跑去她院子里,说沈宓被欺负,她便合上衣服,急急忙忙赶来前堂。
她沉静道:“父亲,祖母,母亲,璃儿今日就想问一句,为何妹妹没去阁楼,却要将事情强加在她身上?”
“常人对这种事避之不及,偏偏我们沈家,怎么尽往自己人身上揽脏水?”
“宓儿回来得早,一直在我院子里学刺绣,并未去阁楼?”
“如今,你们还要闹着要验她的身子,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如何说?”
“就算宓儿是清白的,人云亦云,白的都会说成黑的,燕京城的人会怎么议论我们沈家?”
“宓儿不是心虚,而是顾及沈家面子。”
“这场可笑的闹剧若是传出去,我们整个沈家都会成为燕京城的笑柄。”
沈老夫人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沈宓的脸上,似乎看出她的心虚。
沈宓沈吸一口气,面色沉静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祖母,父亲,从小你们便说我是灾星。”
“你们说得对,我沈宓一年一灾。”
“从我记事,五岁开始,在易水每一年都会莫名奇妙的遇到危险。”
“无缘无故的落水、险些葬身火海、被人劫走、莫名其妙的生怪病、几乎每一年我都死里逃生,灾难连连。”
“可惜这么多年,一直是舅舅和姐姐在暗中保护我。”
“舅父远在塞外,却能安排人在我身边护我,也曾安排人在女儿手腕上点了守宫砂。”
“若是父亲和祖母不信,可以找人去乡下打听,问问云娘有无此事。”
她将浅紫色的薄纱袖子撩开,那白皙稚嫩的手腕上,有一颗红点,在烛光照耀下,十分显眼。
“我的守宫砂还在。”
沈老太太和平原侯眯着眼睛打量,面色这才缓和过来。
沈宓将袖子放下来,遮住自己的手腕,转头看向一脸柔柔弱弱的沈姝。
她冷声道:“祖母和父亲若是想叫嬷嬷验我身子,也不是不可以。”
“女儿有个要求。”
平阳侯道:“什么要求,宓儿不妨说说?”
沈宓冷笑道:“若是三妹妹今日敢让嬷嬷验身子,我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