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般的青丝散落,与她交缠在一起。
月光落在他脸上,邪魅又俊俏。
他挑了挑眉:“等我,等了很久吧?”
沈宓点头,脸颊有些红。
她看着自己身下的书桌和散落的白色宣纸。
和自己散乱的衣衫,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不可思议。
“慕容澈,你该不会是……”
“难不成因为受蛊影响,乱了心性不成?”
“这是桌子。”
慕容澈挑了挑眉,俯身下去,热气贴着她脸颊。
“胡说,谁乱了心性了?”
“宓儿,我们在这里试试。”
他的话,让沈宓瞬间面红耳赤。
“什么?”
“慕容澈。”
沈宓伸手推他,见他那模样,心里担心得很:“该不会,真是蛊的作用?”
“你心口疼不疼?”
慕容澈伸手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去。
“疼,疼得很。”
“你摸摸。”
沈宓见他邪气满满模样,伸手掐他的胸口。
“慕容澈,恪守礼仪那么久,如今成了亲,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本性暴露了。”
“这是桌子,你也……”
见她又急又怒的模样,慕容澈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
“我一直都这样,尾巴可从来没藏过。”
“与你未拜堂之前,是怕你有身孕,污了你名声。”
“如今,与你名正言顺。”
“自然……”
他的话在唇边戛然而止。
沈宓借着月光,伸手轻轻抚他俊俏的面颊。
见他那懒散模样,忍不住说道: “未成亲之前,你可是守礼得很。”
“如今成了亲,一点也不正经。”
“这桌子上,你也……”
“你色欲熏心了。”
男人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忍不住俯身吻她。
“你说得对,我就是色欲熏心,我就是好你的色。”
“旁人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宓呼吸错乱,手用力撑着他胸膛,看着他身上那些陈年旧疤,心疼极了。
蛊解了,四爷好像并不受母蛊控制。
男人青丝垂下,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与她交缠在一起。
有刹那的恍惚,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猎物,任由慕容澈来回掌控。
夜深时,沈宓又被慕容澈抱回床上。
寂静的房间里,她睡得很熟。
慕容澈借着月光,从榻上下来,痛苦的捂住胸口就往房门外走。
房门重新关上,他额头青筋暴起,汗珠顺着他俊俏的脸颊滴落。
心,也像刀扎一般。
这难道,就是虞子安所说的噬心之痛?
可他也渐渐察觉,这几日他对沈宓的记忆有些消散了。
他记不得离国的事,只记得沈宓与她在燕京相遇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