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能不能进宫一趟,告诉皇祖父,别把孩子之事透露出去。”
慕容澈叹气道:“恐怕来不及了。”
“沈宓,你别担心。”
“你在睿王府,无人敢伤你,伤你腹中孩子。”
沈宓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
“那我信四爷。”
“四爷一定要护住孩子。”
翌日,慕容澈下了早朝后,就去了太医院。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沈宓怀孕之事,传进了仁德帝耳朵里。
仁德帝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
他将奏折不耐烦的扔在桌子上。
“朕不是赐了她玉手镯,怎会还有了身孕?”
来福公公走近一步。
“陛下,如今这睿王并未有争储之心。”
“更何况,睿王和晋王是亲兄弟。”
“又何必……”
仁德帝眸色微暗,敛了敛眉。
“从前他没有争储之心,朕倒是相信。”
“可如今他娶了沈宓为妻,还有了孩子。”
“这往后几十年,难免不会生出篡位之心。”
“若是有朝一日,大燕落在他手上,这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仁德帝拿起桌上的奏折,沉着脸重打开。
他幽幽道:“当日在云轩水榭,那场火是谁刻意为之,朕心里很清楚。”
“沈宓心思重、善谋算,又是离国人。”
“睿王势大,为人乖张,权势过重。”
“沈宓腹中孩子,留不得。”
“下去安排吧。”
仁德帝话音刚落,来福公公面色骤然大变,立马跪下来。
“陛下!”
“陛下三思啊!”
“你与睿王父子多年,因他去离国为质子,关系至今尚未修复。”
“若是此次,伤了睿王妃腹中胎儿,恐怕睿王更是会性情大变,毫无顾虑。”
“陛下与睿王父子之情,就再难修复了。”
仁德眼神瞬间犀利,将手中奏折扔在桌子上。
“来福!”
“朕现在怀疑,你是睿王的人。”
“朕下的命令,你都敢反抗!”
“信不信,朕砍了你脑袋?”
来福公公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
仁德帝如今年岁已高,疑心病也越来越重。
“陛下,奴才都是为了您好。”
“为朕好?”
“朕是大燕的皇帝,坐上这皇位二十多年,事事都得为大燕未来考虑,为大燕权衡利弊。”
“若是朕不心狠,将来有朝一日,大燕毁于一旦,朕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列祖列宗?”
“谁又为朕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