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蕊趴在地上,继续道:“王妃有所不知。”
“睿王殿下去皇宫找奴婢之时,就已经向奴婢透露,他对王妃腹中孩子厌恶至极。”
“睿王自小在离国受尽苦头,对离国人恨之入骨,又怎会娶一个离国女子?又怎会要一个离国人为他生的孩子?”
“睿王早就想和离,又怕惹太上皇不高兴,所以才一直伪装到现在。”
“更何况,若是有了这个孩子,陛下也不能立他为太子。”
“比起权势,一个孩子算什么。”
“他是燕京城的睿王,手中兵权在手,又怎会对太子之位没有想法?”
“陛下不喜你腹中孩子,睿王殿下也是如此,他们父子一条心,你只是个外人。”
公孙蕊话音刚落,云岚冲了过去,狠狠的一脚就将她踹开几米远。
她顿时口吐鲜血。
“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沈宓眼眶通红,整个身子僵在原地。
她忽而想到前些日子,慕容澈给她喂酸杏时场景。
每次吃酸杏后,慕容澈都会亲自将那碗汤药喂给她喝。
难道,他真的记不得他了?
难道,都是装的?
“宓儿。”虞子安走过来。
“春蚕不可能对他无用的,他也许真的根本就不记得你了。”
云岚和青禾见虞子安这样说,有些不高兴。
青禾道:“虞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们小姐雪上加霜了?”
“我每日亲自看着四爷很早起来抓药熬药,还亲自用毒针试药,又怎会让人使这样的手段来害小姐腹中的孩子?”
“我看,定是有人挑拨。”
“我不信。”沈宓忽而像想到了什么。
她转身,去她和慕容澈每日睡的房间。
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太上皇给煜儿准备的东西。
慕容澈今日走时,她似乎记得他并未戴鸳鸯蝴蝶双花玉佩。
那玉佩他曾经绑了东西上去,就是想护他平安的。
可沈宓在屋内寻了许久,也不见那块玉佩的踪影。
难不成,四爷当真是记不得她了?
“小姐,要不等四爷回来,我们亲自问清楚?”
“四爷不会不要小姐的。”
沈宓眼眶通红,肚子也隐隐有些不舒服。
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慕容澈明明对她那般温柔。
自从与他成亲以来,她就深陷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可公孙蕊,焉能不明白慕容澈是什么人?
若是被慕容澈察觉,她定小命不保,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如今还发了毒誓。
沈宓看着屋外,是明朗的天。
这个时辰慕容澈应该回来了,可今日还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