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吩咐傲雪、兰屏二人出去,软言安慰:“你别哭,他总算活着,这便是最好的。”
柴韫婉点头拭泪。
安成想起一事:“婉儿,那日,我们在北宫,你与潘家三子?”
柴韫婉一愣:“熙哥哥是韩国公四子,不是三子。”
安成点头,笑问:“你可中意?”
柴韫婉慌忙摆手:“怎么可能,你这丫头,何必拿我说笑取乐,你在宫里倒从不关心这些,潘家注定是要与你家结亲的。”
安成笑道:“是啊,听说父皇已打算给三哥哥下旨赐婚了。”
柴韫婉眉眼低垂,轻声道:“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有什么不与你说呢,我并没有属意的人,便是有,又有谁来替我做主呢。”
安成:“自然是父皇了。”
柴韫婉:“咱们不说这些,你说铮哥在东京城里安全吗?”
安成:“他南逃数年,已改名换姓,有丁浪在,不与咱们联系,应该没问题。”
柴韫婉泪眼涟涟,点头道:“我亦觉得,最好不再见他。”
安成拿出丝帕,递与柴韫婉:“我今日来,就这么惹你垂泪,又笨嘴拙舌,这么催你泪下吗?”
柴韫婉遂止住哭泣,不好叫婢女们笑话。
安成便道:“雪倩,你们这次回京可带了什么好东西没有,我可有些饿了。”
柴韫婉破涕为笑,吩咐婢女:“雪倩,把咱们带来的好东西全拿出孝敬公主殿下,吃完了,可得陪我逛去。”
辽行馆内,窗自南开,坐在房中,瞥眼就可见蒙蒙烟雨中的海棠。
杨柳风、胭脂雨从来不是耶律斜轸喜欢的,何况此时呢,萧千月战战兢兢地躬身立在耶律斜轸面前:“大王,金石镇就在那屋子里,待得晚上,我就。”
耶律斜轸并未开口,犹自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