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疑之,不纳。
耶律昆居然认为稻田会阻碍军队行动,这般无稽之谈,景宗却不纳。
帝党、后党的殊死较量发生在保宁八年,也就是自己来宋的那年。
此年七月,后党陷害祖父,说宁王王妃偷造鸩毒,送给了祖父,而祖父又将毒药送给驸马都尉萧啜里。虽然未明言要毒害谁,但萧啜里之妻是景宗姐姐,谁都不难想象作为驸马都尉,萧啜里很可能要毒害皇帝或皇后。
于是,帝后下令,宁王妻伏诛,宁王、祖父等除名,宁王被流放到乌古部,祖父被流放到铜州随即,女里也被萧后治罪,罪名是“坐私藏甲五百属,有司方按诘。
女里袖中又得杀枢密使萧思温贼书”萧后早已稳坐上风,想到萧翰曾说。
萧后年初,已借助韩匡嗣的权利,杀了祖父,高怜儿仍记得那日,祖父早年曾想送自己入宫,因年幼作罢,自己到底无能,只能逃出大辽,为隐藏身份,还不得不委身萧翰。
忆当年诸事,浮生若梦。那日在门前梧桐树下,偶遇李冲,高怜儿惊喜不已,想不到他也来了大宋。
两人祖父契好,早已有婚约,只是当年徒生变故,南逃大宋,竟不料还有相见之日。
李冲丰神俊秀,潇洒轻灵,凤眼鹰鼻,眉挑若飞,却不知为何,始终透着一股莫名邪气,精于轻功幻术。
高怜儿向耶律虎骨传递信息,便是其所传授的鸟语之术。
李冲城府颇深,只有在高怜儿面前才能放下城府心计,相认之后,迫于元份围监,两人所幸终日不出,只在坊内幽居。
高怜儿媚艳万千、静美风流,且在教坊司多时,颇通房中之术,伺候情郎无不尽心尽力,李冲又年少英俊,且兼昔日情分,如何能把持,日夜痴缠一处,夜夜温存不觉累,高怜儿俯身其上,情挑爱郎:“咱们日夜不停,你不累吗?”
李冲抚弄其发在手中,瞧着怀中媚艳如斯的尤物,将之抱起,泄露一世春光,露出女子光可鉴人的玉背,轻咬其唇,以额相触,低咛魅惑:“我日夜思你,不过几日,怎会累,怜儿,你可累了?”
高怜儿嘤咛一声,抱着爱郎:“你可真厉害。”
李冲哂笑,顺手端起身旁酒杯:“来,喝一杯。”
高怜儿亦觉得口渴,正要取杯,李冲捧住高怜儿面庞,吻了下去:“我喂你。”
待李冲倦了,高怜儿笑骂:“你,你还来。”
李冲见高怜儿脸色嫣红,痴缠之际,便向下探去,从额头直吻到脖颈、腰间,气息游走:“这才几次,我要你,怜儿,你本就是我的,我要把咱们分开的日子都补回来。”
高怜儿任由爱郎喜好,闻听此言,留下泪来:“好啊,咱们分开这么久,我日夜想你,本想着你会和我一样,哪知,哪知你见了我,不想着对我好,便只要这样,我,我,我,你,我们说会儿话。”竟说不出话来。
李冲一愣,斜躺抱住安慰:“谁说的,怜儿,你别哭,我早已安排妥当,你可离了这里,咱们成亲后便搬去我的宅院。”
高怜儿还未知李冲之事:“你,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