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所不知,刘老爷可是余州富户,家资在余州不说首屈一指,也是前三。孙家小姐嫁的是他的嫡子,还是唯一的儿子,虽是商户,但早先孙小姐在孙府时,颇受了些苦,姨娘也被嫡母挫磨致死,这桩婚事,这桩婚事,算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冷星赫听到“孙小姐在孙府受苦,姨娘被挫磨致死,”莫名有点心虚。
“如何自己争取?”顾蓉蓉问。
“据说刘公子去京城办事,路上偶遇孙小姐马车坏了,刘公子仗义相助,送孙小姐回家,孙小姐为表示感谢,请刘公子进府小坐。”
“刘公子年轻,又初来京城,不懂规矩,只知孙小姐是官家女子,不敢怠慢,也不好拒绝,只想着上门告知一下对方父母也好。孙大人一听说刘公子家世,便邀请他在府里用膳,那时正值夏末,天气还热,就在花园凉亭设宴。”
“偏那时孙小姐与其它嫡姐妹起了冲突,被推入水,差点淹死,刘公子恰好会水,跳水相救,后来就……”
顾蓉蓉懂了。
这时女子湿身见到外男,不用说,这叫没了清白,若刘公子不娶,那孙小姐就只能绞头发做姑子,或者老死在家里,以她的处境,再落得这个名声,家里就是地狱。
“如此说来,”顾蓉蓉说,“孙小姐嫁到这里来,倒算是脱离苦海了。”
“正是,”暗卫回答,“孙小姐在京城不显,但到余州,说起来娘家是京城的,还是官家小姐,刘家也不敢怠慢,何况,孙小姐还确实有些手段,后宅管得不错,生意上也能看帐打理,很是得刘家人喜欢。”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还有管家之能,不但能识字,还能打理生意,确实有些手段。”
事儿说完,顾蓉蓉一时没觉得和她要查的事有关联,也就不再多问。
不料,暗卫又说:“本来一切都挺好,孙小姐也有了身孕,不过,前些日子出了件惨事。”
顾蓉蓉好奇之心又起:“什么惨事?”
“刘公子外出收账,回来的路上许是天黑不好走,马车侧翻,刘公子被甩出马车,滚落悬崖,当场身亡。”
顾蓉蓉一怔:“死了?”
“正是,”暗卫点头,“刘家一片惨淡,这段日子才好些,刚把白布撤掉。”
顾蓉蓉略一思索,问道:“刘家主要做什么生意?”
“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