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攀亮看看他,低声道:“父亲,您觉得,那小子会屈服吗?”
老城使眼睛未睁:“放心,他会屈服的。”
“我觉得,他倒是有几分硬气。”
“那是装出来的,当着你我的面,他不能失了派头,毕竟握着老宰辅的令牌不是?我看他平时和他那个夫人在一处的时候,性子也没那么硬。”
张攀亮点头:“对了,他手里毕竟有老宰辅的令牌,这万一……以后老宰辅怪罪下来……”
“老宰辅远在京城,又没有千里眼,他要是想告状,也得回京之后,他现在是在肖州,没你我的话,他能走得了吗?”
“等他娶了平妻,成了我们的人,他还会告状吗?他都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老宰辅,也就是我们的人了。”
张攀亮笑出声:“还是父亲大人高明。”
他一直叫老城使“父亲”,而非“岳父”,因为他知道,老城使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
他这个女婿,就来当这个儿子。
叫几声父亲也不吃亏,将来家业也都是他的。
这回的银子,他也得好好盘算一下,他那两个外室,花销都不小,还有金缕阁那个,更是能烧钱,他得好好存点私房钱才是。
翁婿二人各怀心思,暗暗高兴,等着好结果。
恰在此时,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响,一名士兵撒腿跑进来。
“大人,不……不好了!”
张攀亮一下子站起来:“何事?”
老城使眼睛还眯着,咂一口茶问道:“何事惊慌?成何体统?不是说过,泰山崩于前都要面不改色。”
士兵吞口唾沫:“二位大人,李副将回……回来了。”
“回来了进来就是,”张攀亮又坐回去,“慌慌张张干什么?”
“不,不是,他是被人抬回来的,”士兵伸出手臂比划,“他的两条手臂,都被人打断了!”
张攀亮唰一下子又站起来。
老城使也睁开眼睛,茶盏差点落地。
“什么?人在何处?”
“快!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