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吞一口唾沫,垂眸看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顾蓉蓉看着他的神色,他倒没有多么害怕的样子。
这事儿不太对。
顾蓉蓉心思一出,下意识拿刀架开冷星赫手里的痴问剑,换刀架住,还顺带在十九脖子上划开一道血痕。
这下,十九眼中有了恐慌。
顾蓉蓉偏头对冷星赫道:“他以血喂这把剑,肯定是邪门歪道,用这把剑杀他,没准还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说罢,直视十九,眉眼染上讥讽笑意:“还是用刀吧,我喜欢用刀。”
话未了,刀锋往下一压,血迅速渗出来,把十九衣领都染透。
“别,别,”十九慌乱道,“我说,我接着说。”
“再敢动心机,直接把你的心挖出来!”顾蓉蓉喝道。
十九一激凌:“不敢。”
“这剑,的确是有点邪门,”十九低声说,“不过,不是我弄的,是跟着师父的那个年轻男人弄的,剑也是他给我的。”
“你刚才还说,是路上捡的,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顺嘴就胡说。”
手起刀落,顾蓉蓉直接在他肩膀上豁了条口子。
“啊!”十九痛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汗珠湿透额发。
“最后一次机会,”顾蓉蓉冷声说,“不要以为知道点秘密就能拿乔,你知道的那些事,我感兴趣,它就有价值,若是我不感兴趣,它就是废话。”
“懂吗?”
十九连连点头:“懂,懂。”
“说。”
“这剑,就是那个年轻男人给我的,他告诉我说,要时不时以血喂一次,我发现,喂过血的剑,能威力大增,我猜这大概是和我的血有关。”
“不过,我只是按照他说的做,这剑从哪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需要这样养,我真不知道。”
“我虽然叫那个老头师父,其实也是我为了求生,讨好他,让他别杀我,他和那个男人根本也没拿我当回事,最多就是当条狗,高兴了就给点赏。”
“还……不如一条狗。”
十九垂首,咬牙道:“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除了长相,我对他们一无所知。”
顾蓉蓉觉得,这倒是真话。
她示意冷星赫进屋拿纸笔来,把厢房里的桌椅搬出来,把染血的刀“啪”一声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