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越知道,她哥根本不可能收拾她,更不会打人。
他从小只会放狠话这招。
弱的很。
苏越:“大忙人,好好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怎么努力工作,也要顾好身体,天天说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也不知道谁最近总生病。”
“知道了。”
夏墨又说:“忙完这阵,哥哥带你去滑雪,正好带着咱爸。他天天念叨着我们,该抽个时间陪他。”
“听你安排。”苏越挂掉电话,揉揉酸痛的手腕。
想到夏宴,她就头疼。
夏宴现在是空巢老人,总打视频给她,比夏墨这个家伙还要能说,他架着鱼竿,却拿着手机和她打视频,能不能钓上来鱼,已经无所谓了。
苏越画画时喜欢手机静音,因为很容易被打断思路。
有时夏宴打电话过来接不通。
一旦遇到这种情况。
那么连环电话轰炸是必定的,连带着惊动夏墨一起拼命给她打电话,甚至有时候打到她室友那里。
让苏越尴尬到不行。
她一直和室友关系平平淡淡,就是因为有夏墨和夏宴,让她们以为她是个巨婴,肯定不好相处。
开学父母送到学校,顶多搬行李。
而她,夏墨搬行李,还铺床套被褥,什么都给她买齐全。
室友看她一言难尽。
后来夏墨经常来宿舍楼下送饭,让室友觉得她不屑于吃食堂,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气包。
吃饭也不约她一起。
之后一起上课做课题,终于对她生出一点好感,又碰上她爸连环call,总是被打扰,她请客吃饭赔罪,也没有挽回一点稀薄的室友情。
这么多年。
除了王星星,她再没交到第二个亲密的朋友。
虽然遗憾。
但苏越很喜欢这样的寝室氛围,都有各自的事要做,遇到小组作业平和的合作,就算大家都知道何明爽是被人包,也没闲工夫排挤她。
室友四人,一个准备留学蹲图书馆,一个比她还痴迷绘画,一个专心捞钱,经常夜不归宿。
苏越以为夏墨担心的事概率极小。
想不到这么快变成了事实。